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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35年,李渊奄奄一息,把5岁小儿子李元婴托付给李世民,让他好好照顾弟弟。李元婴

635年,李渊奄奄一息,把5岁小儿子李元婴托付给李世民,让他好好照顾弟弟。李元婴很聪明,他只想当一个快乐的王爷,故而得以善终。 李渊咽气那天,长安的秋露打湿了太极宫的石阶。李元婴被乳母抱在怀里,手里攥着半块父皇给的蜜饯,看李世民跪在龙榻前摘了王冠。新帝起身时袍子扫过地面,带起的风掀动了李元婴的衣角,他突然伸手抓住那片衣角,像抓住要飞走的蝴蝶。李世民低头看他,指腹蹭了蹭他冻红的鼻尖:“以后跟二哥住。” 东宫的日子比太极宫热闹。李元婴发现二哥案头总堆着奏折,却会在他拽着朱笔涂鸦时停手,还让宫人把他画的歪扭凤凰裱起来。有次他偷喝了李世民杯里的酒,晕乎乎倒在龙椅上,醒来时发现自己盖着二哥的龙袍,袍角还绣着他前几日扯掉的金线——宫人说,陛下守了他半宿,连魏征的谏书都没拆。 十二岁那年,李元婴被封滕王,要去滕州就藩。出发前李世民给他装了满满一车东西:有他爱吃的水晶饼,有太医配的安神药,还有把镶玉的小刀——是当年李渊教李世民刻木鸢时用的。“到了地方别惹事。”李世民拍他后背,掌心的温度透过锦袍传过来,“缺钱就递折子,别学那些王爷偷偷设税卡。”李元婴抱着那把小刀笑:“二哥放心,我只盖好看的房子。” 滕州的王府果然盖得花哨。飞檐翘得比宫里的角楼还高,廊柱上缠满彩绘的藤蔓,连花园里的石桥都雕着莲花。御史弹劾他“奢华逾制”,奏折递到长安,李世民却批了句“孩童戏笔,不必苛责”,还让人送了两船江南的琉璃瓦过去。李元婴收到瓦片时正在画图纸,当即让人把正厅的梁枋改成孔雀蓝,“二哥这是怕我盖得不够好看呢”。 他从不掺和朝堂的事。兄弟们在长安争储位时,他在滕州养仙鹤;大臣们讨论征突厥时,他正琢磨着怎么让府里的荷花四季开放。有回李世民派使者来,见他蹲在泥地里跟花匠吵架,起因是新栽的牡丹颜色不够艳。使者回去禀报,李世民正在批阅军报,听了忽然笑出声:“这小子,倒比谁都活得明白。” 后来李治登基,对这位皇叔也格外宽容。有人说滕王在洪州建的滕王阁太过张扬,李治却亲笔题了“仙人旧馆”的匾额。李元婴收到匾额那天,在阁里摆了宴,让歌女唱李世民当年教他的《秦王破阵乐》。酒过三巡,他指着赣江里的月影对左右说:“你们看,这月亮跟长安的一样圆。” 七十五岁那年,李元婴在南昌的王府里寿终正寝。临终前他让儿子把那把镶玉小刀还给宫里,刀鞘上的花纹已被摸得发亮。李治收到小刀时,正在看滕王阁的画像,画里的飞檐像振翅的鸟,突然想起父皇说过的话:“你十六叔这辈子,没学会当王爷,倒学会了怎么活着。” 在玄武门之变的血色阴影里,李元婴的“快乐”从来不是真的天真。他盖华丽的王府,养无用的仙鹤,看似荒唐的举动里,藏着对权力游戏最清醒的回避。李世民护着他,既是对李渊的承诺,或许也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可能——不必踩着骨肉鲜血,也能安稳过完一生。 这种选择说不上高尚,却足够聪明。在帝王家,懂得“不要什么”往往比“想要什么”更重要。李元婴用一生证明,有时候把日子过成诗,比把名字写进史书更需要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