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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金瓶梅》中西门庆健在时,他自己和身边人,绝对想不到,西门府偌大家资,最后会落到

《金瓶梅》中西门庆健在时,他自己和身边人,绝对想不到,西门府偌大家资,最后会落到常伴西门庆左右的心腹小厮玳安身上。   西门庆发家的第一桶金,来自岳父家的遗产。他的第一任妻子陈氏是个富家女,陈氏去世后,西门庆继承了岳父家的药铺和一笔丰厚的家产。但真正让他财富暴涨的,是他骨子里的狠辣与钻营。   “花子虚那厮的家产,咱可得想办法弄过来。” 一日,西门庆在书房里对心腹应伯爵说,手里把玩着刚从杭州运来的玉扳指。当时,花子虚的叔叔花太监去世,留下了巨额遗产,而花子虚沉迷酒色,根本不懂理财。西门庆借着与花子虚结义的名义,天天拉着他喝酒嫖妓,暗地里却买通官府,将花家的田产、铺面偷偷转到自己名下。等花子虚醒悟过来时,早已成了穷光蛋,最后气病交加,一命呜呼。   吞并花家财产后,西门庆又把目光投向了官场。他用重金买通蔡京等朝廷重臣,从一个小小的提刑官一路做到正五品的理刑副千户。有了官场的保护伞,他的生意越做越大:绸缎铺、当铺、绒线铺、盐引生意…… 几乎垄断了清河县的商业。光是他在狮子街的绸缎铺,一天就能赚上百两银子。   “爹,这是这个月各铺面的账本。” 玳安捧着厚厚的账本走进来,额头上还带着汗珠。那时的玳安才十三四岁,已经跟着西门庆跑前跑后。西门庆接过账本,随手翻了翻,对旁边的潘金莲说:“你看,光这当铺的利息,就够咱们一家子吃穿不尽了。” 有了钱和权,西门庆的欲望像野草一样疯长。他先后娶了吴月娘、李娇儿、孟玉楼、孙雪娥、潘金莲、李瓶儿六房妻妾,还在外养着无数情妇。他在西门府里盖起了花园楼阁,雕梁画栋,金砖铺地,光是给潘金莲买一件珍珠衫,就花了三十两银子。 “你们都给我听好了,今儿个李瓶儿妹妹进门,府里上下都得穿戴整齐,谁要是怠慢了,仔细你们的皮!” 西门庆在大厅里发号施令,声音洪亮。李瓶儿原本是花子虚的妻子,花子虚死后,西门庆趁机将她娶进门,同时也吞下了她带来的巨额嫁妆 —— 光是银子就有三千两,还有几十箱金银器皿、绫罗绸缎。   西门庆的生活奢靡到了极点。他每天从早到晚不是喝酒就是嫖妓,甚至在官府办公时,也会偷偷溜回家与妻妾厮混。有一次,他连续几天在李瓶儿房里过夜,连衙门的公务都抛到了脑后。   “爹,巡抚大人派人来催了,说案子不能再拖了。” 玳安在门外小心翼翼地禀报。西门庆不耐烦地吼道:“催什么催!告诉他们,爷身子不舒服,明天再说!”   然而,过度的放纵最终掏空了他的身体。在他三十三岁那年,元宵节刚过,西门庆突然病倒了。“我不行了……” 他躺在病床上,面色蜡黄,呼吸急促,“月娘,我的银子…… 都藏在东厢房的地窖里……”   西门庆死后,偌大的西门府顿时成了一盘散沙。吴月娘虽然是正房,但性格软弱,根本管不住其他妻妾。 李娇儿先是偷了一箱金银首饰跑回了妓院,后来又嫁给了另一个富商;潘金莲依旧不改风流本性,与陈经济勾搭成奸,最后被吴月娘赶出府门,被武松杀死;李瓶儿早已去世,她的儿子官哥也夭折了;孙雪娥因为偷吃被发现,被卖去了酒楼做妓女。 “玳安,你去看看东厢房的地窖,是不是被人动过。” 吴月娘整日以泪洗面,头发都白了大半。玳安应声而去,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把铜钥匙:“大娘,地窖的锁被人撬了,里面的银子少了一半还多。”   吴月娘眼前一黑,差点晕过去:“这可如何是好啊……”   府里的仆人也趁机作乱,有的偷了衣服逃跑,有的把府里的古董字画偷偷拿去变卖。曾经门庭若市的西门府,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,一片凄凉。 在西门府分崩离析之际,玳安却始终守在吴月娘身边。他跟着西门庆多年,见惯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和人心的险恶,也学会了察言观色、随机应变。 “大娘,咱们不能再这样坐吃山空了。” 一天,玳安对吴月娘说,“我看不如把府里多余的房子租出去,再把剩下的银子拿出来做点小生意,日子总能过下去。” 吴月娘觉得他说得有道理,就把家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他打理。   玳安果然有几分本事。他先是把西门府临街的几间铺面租给了做买卖的商人,每月能收几十两租金;又用手里的银子开了一家小杂货铺,因为他为人实在,童叟无欺,生意越做越好。   更重要的是,玳安对吴月娘忠心耿耿。有一次,陈经济想回来抢夺西门府的财产,玳安拿着棍子挡在门口:“陈姐夫,这府里的东西都是大娘的,你要是敢胡来,我就报官!” 陈经济被他唬住了,灰溜溜地走了。   后来,吴月娘生下了一个儿子,取名孝哥。但孝哥长大后,看破红尘,出家当了和尚。吴月娘看着空荡荡的院子,对玳安说:“玳安,我这辈子也没什么牵挂了。这西门府的家产,就都给你吧。你改个名字,叫西门安,也算延续了西门家的香火。”   玳安跪在地上,磕了三个响头:“大娘,您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照看这个家。”   就这样,曾经的小厮玳安,成了西门府最后的主人。   或许就是《金瓶梅》想告诉我们的:财富如流水,来得快去得也快,唯有人心,才是最珍贵的财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