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506年,吴王阖闾攻破楚国都城,想让美艳的楚夫人侍寝,但有所顾虑。伍子胥大笑:"大王,您还担心什么呢?整个楚国都是您的,楚王的妻子算个啥?您就全收了吧!"阖闾闻言大喜,当夜悉数将楚夫人和美貌的姬妾揽入怀中。 这一年,吴国打破了楚国王朝两百年的尊严。 吴王阖闾采纳伍子胥计策,联合蔡、唐、徐三国一路北进,直扑楚都郢城。 柏举之战,楚军全线崩溃,主将被斩,昭王仓皇出逃。吴军兵临楚宫,楚国亡在眼前。 伍子胥站在楚宫门前,眼睛红得像血。 眼前这座王宫,是他父兄殒命的地方,也是他背井离乡、十年复仇的终点。“破楚”两个字,他在梦里喊了上百遍,如今终于站在这座城的心脏里。 楚宫大门已开,宫人瑟缩而立。楚国王族早已逃遁,剩下的,都是来不及撤走的宫妃、姬女、女乐、贵族妻妾。 吴兵推门而入,没见一兵一卒,只有长街冷清,屋檐下的红纱灯还在晃动。 阖闾站在大殿中间,看着两侧低眉垂泪的楚女,美得动魄惊心。 他没说话,沉默地绕殿一圈。有一位楚夫人,传为昭王侧室,身着白衣,坐在阶下,低头不语。那模样,惹人心动。 阖闾回到正座,不发一言。 身旁武将暗暗窃喜,以为可以犒赏大王,进献美人,阖闾却只是端起酒盏,不置一辞,他迟疑了。 纳楚王之妃,虽合战后之规,但礼法未定,他担心朝中流言,担心士子诟病。 伍子胥冷眼旁观,看到阖闾犹豫,忽然一笑。笑声穿透殿檐,一锤一锤砸在宫人的心头。 “大王,您已经踏平郢都,杀败楚军,破其国,焚其庙,如今还在想礼不礼吗?” 阖闾没抬头,盯着酒中浮影。伍子胥看着那些哭得不敢出声的女子,嗤笑一声: “楚王的妻子算什么?她的国家已经没了。大王要她,不就是理所当然?” 阖闾终于开口:“孤有顾虑。” 伍子胥转身一步登阶,近乎咬牙低吼: “大王,若您连她们都不敢动,那您这江山也只是暂借而已。” 这句话说得太狠,阖闾手中酒盏“啪”一声裂成两半。 那一夜,楚宫深殿彻夜不熄灯。 吴王传令,将尚在宫中的楚女尽数点名送入内殿,不论是王妃、姬人、贵族女眷,统统不留。 伍子胥冷眼看着内侍一一领人入帐,只说了一句:“吴有今日,不枉我十年蛰伏。” 宫中记录显示,那夜被纳入的女子不下二十人。其中多为昭王后宫、王族姬女,亦有未出阁的贵族女儿。 她们穿着楚服,被吴人剪去衣角,改着吴裙,改称“内人”,不再有姓。 这不是一个国破之后的平分战利品,这是赤裸裸的羞辱。 伍子胥要的不止是胜,他要楚人彻底趴下。 这场胜仗,是他一手策划。从离开楚地那天起,他就发誓要让昭王尝到剜心之痛,要让楚人永远记得,杀他父兄的代价。 他没想到,这份“胜利”来得这么快,也这么狠。 阖闾开始沉迷楚宫女色,每夜必召两人以上入寝。 吴军在郢城足足滞留十余日,整座楚都成了他私人的猎场。 楚人听说王妃被辱,恨得咬牙,但没人敢吭声。郢城已无守军,昭王逃到随国,想求援秦军反击,却已是数日之后的事。 而就在这段时间,伍子胥看到阖闾逐日荒废军务,面色越来越冷。 他开始频繁上殿催促撤军,提醒阖闾“留守太久,恐变祸机”。但阖闾沉醉在美人温香,左耳进右耳出。伍子胥忍了七日,终于拍案而起。 “楚虽亡国,非亡民。大王纵情不收兵,楚人必反!” 阖闾一听脸色大变,召回偏将。第二日急令撤军,但已经晚了半步。 楚昭王在随地请求秦军支援,秦哀公起兵五万,南下会楚援军,吴军退路被断。阖闾不得不仓皇撤出郢都,仅带走部分贵族女子,其余人全部留在楚地。 那些被强纳的楚女,有的自缢而死,有的逃入民间,更多的被楚民围杀泄愤。 伍子胥站在吴军后军,冷眼看着一车车棺木从小道拖走。他知道,这场胜利,其实败在“贪”字。 阖闾事后曾问他:“楚女是否该纳?” 他只冷冷回了一句:“当日若不纳,今日楚已尽。” 这场战后,吴国虽占尽风头,却未能乘胜吞楚。郢都虽破,国祚未断,昭王借助秦军之势重返故地。 十年后,伍子胥被吴王夫差赐死。他临终前只说了一句话:“楚未灭,吾心未死。” 他没说出的是,那一夜他看着阖闾搂着楚妃入殿,脸上露出的笑,比胜仗还要灿烂。 那笑,让他恨透了这个王。 参考资料: 《左传·定公四年》《史记·伍子胥列传》《吴越春秋·阖闾内传》《国语·吴语》中华书局校注本,2000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