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9 年，18 岁的陈婷发现自己有了 49 岁张艺谋的孩子。陈婷打电话问张艺谋怎么办，张艺谋给她两个选择，“要么，你把学上完，这个孩子…… 我安排好。” 陈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。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，北京舞蹈学院的练功房里，最后一盏灯灭了。 陈婷扶着冰凉的把杆，镜子里映出她单薄的身影，练功服口袋里的化验单边角已经被攥得起了毛。 三个小时前，她还在排练《天鹅湖》的片段，足尖在地板上旋转出漂亮的弧线，而现在，那些关于舞台的梦想突然变得遥远，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。 第二天清晨，她没去上早功。张艺谋派来的车停在学校后门的梧桐树下，司机帮她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时，她瞥见里面露出来的半截舞鞋，鞋尖已经磨出了洞。 那是她攒了两个月生活费买的第一双专业舞鞋，现在只能和未完成的舞蹈论文一起，被锁进无锡那栋临湖别墅的储藏室。 房子藏在一片竹林后面，推开窗就能看见太湖的水波。陈婷在这里学会了煲汤、熨烫衬衫。 也学会了在张艺谋深夜归来时，把温好的粥端上桌，不问他片场的是非。 第一次胎动那天，她正坐在沙发上看他拍的《我的父亲母亲》，画面里章子怡穿着红棉袄在山坡上奔跑。 她突然捂住肚子，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—— 不是难过，是一种陌生的暖意，像初春的阳光融化了残雪。 2001 年长子张壹男出生时，张艺谋在拍《英雄》，剧组在敦煌的沙漠里。他是连夜坐直升机赶回来的，进门时睫毛上还沾着沙粒。 看到襁褓里皱巴巴的婴儿，这个在片场说一不二的导演，手竟然抖得不敢抱。 陈婷笑他 “比拍爆破戏还紧张”，他没说话，只是蹲在床边，盯着孩子的小拳头看了很久。 那些年，她的日历是跟着孩子的成长和他的档期走的。他去国外领奖，会给她带回当地的绘本，用铅笔在扉页上标注好拼音。 她半夜带孩子去医院，他打来电话时，背景总是片场的喊叫声，她说 “没事”，他就真的信了。 有次小女儿发烧到 39 度，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在医院排队，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父母陪着，突然蹲在走廊里哭了。 保洁阿姨递来纸巾，她摇摇头说 “沙子迷了眼”。 2006 年小女儿张壹娇出生后，陈婷开始教孩子们认字。 客厅的白墙被改成了黑板，她用彩色粉笔写 “天、地、人”。 张艺谋偶尔在家，会站在后面看，等孩子们跑出去玩耍，他才拿起板擦说 “这个‘人’字的撇应该再长点”。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，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板上，像幅安静的素描。 她不是没想过外面的世界。有次翻到旧手机里舞蹈学院同学的合影，大家穿着演出服在舞台上谢幕，笑得灿烂。 她摩挲着照片里自己的脸，那时的眼神里有星光。张艺谋看到了，从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肩： “等孩子们大点，你想做什么都行。” 她知道这是安慰，却还是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，像藏起一颗糖。 2011 年登记结婚那天，无锡的民政局人不多。张艺谋穿了件深蓝色的夹克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，递戒指时，他的手指蹭到她的手背，有点烫。 走出民政局，他突然说 “委屈你了”，陈婷看着他鬓角的白发，想起 12 年前那个深秋的电话，摇摇头：“不委屈。” 只是那天晚上，她在储藏室里翻出那双舞鞋，鞋跟已经磨平，却还是能闻到练功房地板蜡的味道。 2013 年 “超生” 风波曝光时，陈婷正在给孩子们准备早餐。手机屏幕上跳出的新闻标题像块石头，砸得她半天说不出话。 张艺谋从外面回来，脸色凝重，把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：“748 万的罚款，我已经交了。” 她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，知道他又一夜没睡。那天下午，她把孩子们送到外婆家，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，第一次认真想 “值得吗”。 放弃的舞蹈梦想，十年隐秘的生活，突然被推到风口浪尖的难堪，答案藏在孩子们放学回家时，扑进她怀里喊的那声 “妈妈” 里。 后来她在社交媒体上分享孩子们的画作，有人留言说 “你不过是依附男人的菟丝花”，她没删，只是默默给那张画着全家福的作品点了个赞。 张艺谋看到了，把手机递给她：“别往心里去。” 她笑着说 “本来就没往心里去”，转头却在厨房切菜时，切到了手指。 2022 年北京冬奥会，张艺谋担任开闭幕式总导演，忙得三天三夜不回家。 陈婷在电视上看到他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些，在朋友圈发了句 “注意身体”，配了张孩子们给他画的加油卡片。 评论区炸开了锅，有人说她 “秀恩爱”，有人说她 “终于熬出头了”。 她没解释，只是在他回家那天，做了他爱吃的红烧肉，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。 突然觉得这十几年的时光，像炖肉的火候，慢是慢了点，却熬出了最浓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