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画家张大千不顾劝阻,执意选择南渡。他仅有三张飞往台北的军用机票,带着第三任妻子徐雯波和幼女匆匆登机,随身携带了几十幅临摹敦煌的壁画,晚年颠沛流离。 麻烦各位读者点一下右上角的“关注”,留下您的精彩评论与大家一同探讨,感谢您的强烈支持! 1949年冬天,成都的天空阴沉沉的,张大千站在军用机场的跑道上,手里攥着三张皱巴巴的机票。 这三张纸片,是他托关系从国民党军官那里求来的,能带走的只有第三任妻子徐雯波和最小的女儿。 飞机引擎轰鸣着,他回头望了一眼,那些没能带走的家人,像剪断的风筝线,飘散在战火纷飞的故土上。 张大千的皮箱里塞着几十幅敦煌壁画的临摹稿,这些画比他的命还金贵。 1941年,他带着学生钻进敦煌莫高窟,一待就是两年多。西北的风沙能把人脸刮出血,他们搭着摇摇晃晃的脚手架,一笔一画描摹那些快被岁月啃光的壁画。 有人说他破坏文物,国民政府后来澄清这事纯属谣言,可话传出去就收不回来了。 临走前,他盯着莫高窟的洞窟看了又看,像要把每一寸斑驳的颜料刻进脑子里。 飞机在云层里颠簸,徐雯波搂着女儿不说话。 张大千知道,留在成都的大太太曾正蓉正带着其他孩子躲炮火,二太太黄凝素早离了婚,三太太杨宛君那年差点死在空难里,8月的时候她非要改乘船去梧州,结果原定的飞机被日军击落,一飞机人全没了。命运就像他画的泼墨,浓淡交错里全是想不到的转折。 台北的日子比想象中难熬,军用机舱里挤满逃难的人,谁也没心思欣赏他箱子里那些“破纸”。 刚到台湾时,国民党败退的残兵把岛上的米价炒得飞涨,张大千只能靠卖画换几个馒头钱。 有人劝他画点应景的政治宣传,他毛笔一扔:“我画的是山水,不是马屁!” 后来他带着妻女跑到香港,又飘到印度大吉岭,在寺庙墙上看见飞天壁画时,眼泪突然就下来了,那些衣带飘飘的线条,和敦煌窟顶的一模一样。 五十年代在巴西建“八德园”,他种中国梅树,挖苏州式池塘,可夜里总梦见内江老家的青石板路。 有次画《蜀山图》,勾到一半突然扔笔大喊:“这山不对!四川的山哪有这么温吞!” 徐雯波默默捡起笔,蘸了朱砂替他补上远山的霞光。 那些年他满世界办展,巴黎人围着《泼墨荷花》惊呼“东方魔术”,美国人抢着买《庐山图》,可拍卖槌敲得越响,他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 有记者问他最满意的作品是哪幅,他咧嘴一笑:“下一幅。”其实枕头底下永远压着敦煌临摹的草图,纸边都磨毛了。 六十年代在加州,他眼睛快瞎了还摸索着往纸上泼彩,蓝得像马尔代夫的海,红得像成都火锅的辣油。 女儿说这叫“抽象派”,他气得拍桌子:“我画的是黄山云海!” 毕加索在法国请他吃饭,两个老头用毛笔和炭笔在餐巾上打架,最后毕加索竖起大拇指:“你才是真正的艺术家!” 这话登了报,台湾那边立刻把他捧成“文化大使”,可寄来的家信总被检查岗扣下大半。 1978年把62幅敦煌临摹稿捐给台北故宫时,他的手一直抖。有人问为什么不留给儿女,他指着画上菩萨的衣褶:“这些线条早活在我血里了,捐出去,算是还给祖宗。” 晚年住在摩耶精舍,他总把假山盆景摆成峨眉山的模样,佣人听见他半夜用四川话念叨:“心健啊,爹对不住你……”那是他留在襁褓中的儿子,后来在大陆自杀了。 1983年春天,84岁的张大千在病床上攥着徐雯波的手,突然说:“我闻到豆瓣酱的味道了。” 护士以为他糊涂,只有妻子知道,那是成都老宅厨房的香气。 临终前他盯着墙上的《庐山图》,其实画的是记忆里的青城山,题款“寸心千里”四个字,墨色比任何时候都沉。 这个倔老头一辈子都在逃,逃战火,逃政治,逃不掉的却是对故土的牵挂。 他带出去的敦煌壁画在欧美巡展时,外国观众惊叹“中国古代就有印象派”,却读不懂画角那方“青城客”的印章。 现在台北故宫的玻璃柜前总挤满游客,有个四川来的老太太盯着《水月观音》摹本看了很久,突然对孙女说:“你看菩萨的衣带,多像老家赶场时卖的绸子。” 信息来源: 凤凰卫视《敦煌朝圣事件导致张大千声名狼藉离开大陆》 中国书法网《张大千最后的日子》 台北故宫博物院官网《张大千捐赠敦煌摹本特展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