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霞育儿网

蒋介石败逃台湾后,百思不得其解:卢汉当初怎么没有执行密杀令? 【1949年9月

蒋介石败逃台湾后,百思不得其解:卢汉当初怎么没有执行密杀令? 【1949年9月10日,昆明深夜】“卢主任,电报可不能再拖了——到底签不签?”警卫压低嗓门催促。卢汉倚在窗前,看似随意,却把手里那封刚译出的密电折成了两半。他明白,这是蒋介石给自己的最后试探:名单上的四百多人,生或死,全看自己此刻的一笔。 半年后,台北士林官邸里,蒋介石猛地拍桌,茶盏翻倒,滚烫的茶水烫红了他的手背也浇不灭满腔怒火。“为何一句‘情有可原,罪无可逭’就把我的密杀令颠了个个儿?”没人敢回答。侍从室只能交上译电底稿与收发记录,清清楚楚,程序零差错,可人却活得好好的。蒋介石百思不得其解,心中的疑团也就此留在档案缝隙里。 要解开这道谜,得把时间拨回长江天堑被突破的那个春天。百万解放军东线渡江,一夜间南京换了旗号,昆明却仍是灯红酒绿。卢汉手握三十万滇军,本可南撤缅甸自保,也可西走缅印谋疆,但他偏偏在暗处同中共地下组织接上了线。一次茶叙,他只说了四个字:“此心向北。”桌边人随即明白,北方正是新政权的方向。 接下来,蒋介石连发三封电报,要卢汉赴渝“共商大计”。阎锡山去了,刘文辉去了,谷正伦也去了,唯独云南的飞机迟迟不起飞。蒋经国急得坐不住,拉着俞济时飞昆明催人。余程万还想搞个鸿门宴,打算把卢汉绑上军机直接带走。卢汉装病不出,却在宅邸里布好暗号:单日来电署名“卢”,双日“汉”,如有变体,即刻举事。 9月6日,卢汉仍决定孤身入渝。他心知前途未卜,却也明白自己若不走这遭,云南就难有转圜。抵渝那天,他先被请进山洞林园,蒋介石握着他的手连说“同舟共济”。随后送上一大堆“甜头”:百万银元、两军番号、滇防线指挥权。但条件也摆在桌面——取消省参议会,逮捕并处决昆明地下党的主要骨干。 蒋介石的如意算盘是“先抓后杀”,一刀切断卢汉退路。卢汉嘴上答应,心里却打定主意要留下这条命脉。回到昆明第二天,“九九整肃”开始,宪兵与军统在街口布卡车,学生、工人、教员接连被带走。沈醉、徐远举奉命协助,毛人凤更是天天盯在宪兵司令部。 杀与不杀,成了悬在卢汉头上的尖刀。真正转机来自一位老人——辛亥元老李根源。卢汉把那封电报递过去,老先生只看了几眼,提笔在“情有可原,罪无可逭”前面划了个反勾。八个字位置未动,逻辑却被颠倒。译电员按此稿发给沈醉,蒋介石的“死刑令”摇身变成“从宽处置”。妙就妙在四平八稳,无人能揪出错处。 沈醉虽察觉蹊跷,却也在大势中动摇了。毛人凤急了,劝卢汉“先杀一半”,再降到“杀四十人”,卢汉仍不松口,干脆摊牌:“逼急了,我这省主席不干!”毛人凤拂袖而去,只留下一句“此人靠不住”的密电。 此时的李宗仁正以代总统名义南下“抚绥”。卢汉心里清楚,过去自己和桂系有旧怨,但此刻只能赌。昆明机场那天,十几万市民夹道欢迎,彩旗人海让李宗仁颇为受用。夜里二人长谈,卢汉直陈苦衷,“军统横行,地方难安”。李宗仁拍案:“蒋介石已是平民,你云南杀与不杀,只听你自己。”一句批示,收回兵权,案件“交卢主席从轻处理”。至此,四百多条命算是彻底捡回来了。 到了12月,东北、西北战场尘埃落定,西南已成最后一块拼图。沈醉暗中遣散特务,卢汉则选在9日凌晨发布起义通电,电键一按,意味着云南绥靖公署就地改旗换帜。十多个军统要员当晚被集中看押,李弥、张群也被软禁。陈赓、宋时轮部队随后入昆,军事冲突并未扩大,西南局势迅速收束。 1950年初春,昆明的梅花开得正艳。卢汉陪陈赓检阅滇军改编部队时笑道:“老总,我总算没当刽子手。”陈赓回了句玩笑:“你这是把刀口磨成了犁头,值!” 再说回台北,蒋介石始终弄不清那封电报为何掉了个头。机要秘书被训得低头不语,档案却显示流程无误。其实谜底很简单:八个字,一笔反勾,外加一句“译电照旧”。读懂中文的人太多,真正敢冒险的却只有那几位。 卢汉后来被任命为全国人大副委员长。有人总结他的两桩大事功:“抗日打了仗,起义救了人。”毛泽东接见时笑着点评:“抗战见血,起义见心,黄花晚节,香得很!”不得不说,这句话既是奖赏,也是对那场“没执行的密杀令”最公允的注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