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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8年,120岁的戈利高里终于熬过了103年刑期,当他走出监狱后,记者问他最

1998年,120岁的戈利高里终于熬过了103年刑期,当他走出监狱后,记者问他最想做什么,他说:“我最想洗个热水澡,然后找美女喝伏特加”。 1986年,俄国西伯利亚的漆黑监舍里只有呼吸声,十九岁的戈利高里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,手指颤抖着伸进那个散发臭味的马桶。 指尖在脏污的底部摸索,终于勾到了一截冰凉的硬物,那是一根磨尖的铁丝。 这是他逃出生天的唯一指望。 他屏住呼吸,将铁丝探进牢门的锁眼,一下,两下……金属碰撞的微小声响在死寂中如同擂鼓。 汗珠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,砸在冰冷的地面。 不知过了多久,锁芯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“咔哒”。 一丝自由的风似乎穿透了厚重的铁门,戈利高里喉咙发干,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。 他缓缓推开铁门,老旧铰链发出的呻吟像野兽的低吼,惊得他浑身汗毛倒竖。 走廊深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,只有远处铁窗外透入的一点惨淡月光。 他紧贴着粗糙冰冷的墙壁,像壁虎般无声移动。手掌被墙面的棱角刮得生疼,他不敢停,也根本顾不上去感受。 看守竟然不在巡逻,但他不敢深想这是上天的怜悯还是陷阱。 终于摸到走廊尽头,又一扇沉重的铁门挡住了去路。他再次屏住呼吸,铁丝颤抖着刺入锁孔。 再次听到那声关键的“咔哒”时,戈利高里觉得自己快要虚脱。 他用力推开这扇隔绝着监禁与自由的门,一大片荒凉的夜空赫然在目。 没有围墙,只有一道象征性围住监狱外围的带刺铁丝网。 生的希望在他胸腔里爆炸燃烧。他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那近在咫尺的障碍! 手指抓住粗糙的铁丝网,冰冷的金属刺立刻割破掌心,他闷哼一声,脚尖踩上细密的网眼,向上攀爬。 腿部的裤料被尖锐的铁刺撕裂,皮开肉绽的痛楚清晰传来。 鲜血浸透了袖口,他咬紧牙关,奋力向上,头顶就是自由的天空! 就在指尖几乎要够到铁丝网顶端的刹那,一道刺眼欲盲的强光猛地撕破黑暗,光柱如同实质的棍棒,抽打在他身上,无处遁形。 “抓住他”炸雷般的吼声划破夜空。尖锐的警铃瞬间响彻整个监狱,杂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。 完了,戈利高里绝望地停止了攀爬。 他能感觉那些粗暴冰冷的手,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、胳膊,硬生生把他从那冰冷的铁丝网上撕扯下来。 没有解释,没有反抗,他重重摔在冻硬的地面上,扬起一小片尘土。脸颊紧贴着冰冷的泥地,自由的气息变得如此遥远。 这仅仅他漫长一百零三年铁窗生涯中的一个插曲。 时间倒回到一年前。 少年戈利高里因为邻居家的牛踩踏自家草地,两人争吵升级,血气方刚的他冲动地挥起柴刀,酿下无可挽回的惨剧。 虽然沙皇时代的法律免了他断头台之灾,但法官却用整整一百年监禁的方式,宣判了他另一种“死刑”。 阴暗狭窄的监仓,一张硬板床,一张木桌,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,还有一个散发着臭味的马桶,这就是他余生所有的风景。那种从骨髓里透出的寒意,让他浑身发冷。 而那次越狱的代价,让他的刑期又添了整整三年,变成一百零三年。 对戈利高里来说,一百年和一百零三年都是个死局,没什么区别。 为了防止他再生事,监狱往他牢房里塞了几个新犯人。 头两年有伴说话,日子还好熬些。 可看着狱友一个接一个刑满出狱,剩下自己遥遥无期地蹲着,戈利高里连话都懒得讲,他像一截朽木,整日蜷缩在床脚,沉默得如同磐石。 监狱里的日子清苦无比,每周只能洗一次透心凉的冷水澡,偶尔才发一小块肥皂垫手指缝洗洗。 有一回戈利高里讨肥皂,被狱警劈头盖脸一顿刺:“省省吧,你就是死这儿的命,谁会在意一个犯人干不干净,没人想看你的臭皮囊。” 谁都没料到,这句刻薄话像颗火星子,一下点燃了戈利高里骨子里压着的狠劲。他暗自发誓,自己一定要活下去,要活得比他们都更长久。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,转眼间就来到了1998年。 一百二十岁的戈利高里,终于刑满释放了。出狱那天的场面很热闹,门口还等着不少记者。 面对闪个不停的相机,这位满脸沟壑的老人显得格外精神。 有人问他出去第一件事干什么。 戈利高里答得响亮,洗热腾腾的热水澡、痛痛快快喝伏特加,还要找个老伴。 旁边的老狱警忍不住打趣他一百多岁还想这事,戈利高里眼睛一瞪:“十七岁进来就没见过女人,我还没废呢。” 确实没人能否认,他用枯瘦的身体创造了生命的奇迹,当年判他的法官、嘲讽他的狱警、那些以为他早该烂在牢里的人,骨头都已化成土了,唯有他站在了监狱大门外的阳光下。 一百零三年的牢狱,还清了少年时犯下的杀孽,也几乎夺走了他全部人生,但终究没能灭掉他心底那股活着的劲头。 命运给这个老人的时间很薄,可当他用力挺直佝偻了一辈子的腰板,走出那扇铁门时,扑面而来的自由空气,分明向他宣告着一个真正的、迟来的新生。 参考资料:《中国青年报》1998年11月16日《120岁老人坐牢103年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