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国要迈向发达国家，必须向日本和韩国学习，先成为消费大国。”在天津论坛会上，经济学家金刻羽急切呼吁推动全民消费，并以日韩为榜样。她指出，尽管我们科技实力强、人工智能发展快，但仅靠生产和出口无法实现真正的富裕，只有像日韩那样依靠强大的国内消费市场才能成功。大家认为她的观点有道理吗？ 日本在 20 世纪 80 年代以前主要靠出口，后来因为和美国的贸易摩擦越来越大，美国施压让日本改变发展模式。日本没办法，只能转向扩大内需，也就是让国内老百姓多消费。 这招还真有效，日本不仅缓解了外部压力，经济结构也调整了，国民生活质量提高了。不过，扩大内需也带来了经济泡沫的问题，这是教训。 韩国也类似，亚洲金融危机后，韩国通过强力的政策刺激消费，产业升级也很成功，很快就恢复了经济增长。 中国呢？过去几十年经济高速增长，主要靠投资和出口。但现在情况变了，外部环境不稳定，美国搞 “对等关税”，全球经济增速也放缓了。 2024 年，我国货物和服务净出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是 30.3%，今年一季度更是达到 38.9%，这说明外需变化对我国经济影响很大。 而且，我国制造业占全球比重超过 30%，再靠出口扩张空间不大，还容易引发贸易摩擦。所以，转向内需是必然的。 这些年，中国也在努力扩大消费。2023 年，我国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贡献率年平均值为 53.9%，是经济增长的第一驱动力。居民恩格尔系数下降，服务消费占比提高，网络消费、文旅消费等新消费形态不断涌现。 这说明消费已经在发挥重要作用，但和日本、韩国相比，还有差距。比如，2023 年我国服务消费占比 45%，而同时期的日本是 50%，韩国是 55%。所以，消费升级还有很大空间。 消费驱动有啥好处呢？首先，消费是最终需求，能直接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。其次，消费升级能引领产业升级。老百姓对产品和服务的要求提高了，企业就得想办法满足，就得加大研发投入，提高产品质量，创新服务模式。 比如，现在智能家居、新能源汽车很受欢迎，企业为了抢占市场，就得不断技术创新，这就带动了整个产业链的升级。另外，消费还能增强经济稳定性，减少对外部市场的依赖。 不过，中国推动消费也面临一些挑战。比如，居民收入分配不均，社会保障体系还不够完善，老百姓不敢大胆消费。还有，房地产市场深度调整，影响了居民的资产负债表，很多人买房背了一身债，手头没钱消费。 另外，区域发展不平衡，城乡差距还比较大，农村消费潜力还没完全释放出来。 那中国该怎么借鉴日韩经验呢？首先，要提高居民收入，特别是中低收入群体的收入。只有口袋里有钱了，才能放心消费。 其次，要完善社会保障体系，让老百姓看病、养老、教育没有后顾之忧，这样储蓄率才能降下来，消费意愿才能提高。 再次，要促进消费升级，发展新兴消费业态，比如数字消费、绿色消费、健康消费等。最后，要注意防范风险，避免出现像日本那样的经济泡沫。 中国还有自己的优势。中国有超大规模市场，14 亿人口，4 亿中等收入群体，消费潜力巨大。 而且，中国科技发展快，人工智能、大数据等新技术可以赋能消费，创造新的消费场景和模式。比如，直播电商、共享经济、智能家居等，都是科技和消费结合的产物。 总的来说，金刻羽教授的观点有道理，但中国不能完全照搬日韩模式。中国要在保持出口和投资的同时，逐步提升消费的地位，通过政策引导和结构性改革，形成消费、投资、出口协调拉动经济增长的格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