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,杭州一18岁男孩,亲手切掉了自己的两个睾丸后,还将它们扔进马桶。 2017年夏天的一个闷热夜晚,杭州一间出租屋的卫生间里传出了压抑的低吼声。 当门被推开时,邻居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几乎失去意识:一个少年瘫坐在地上,双腿间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,染红了地上的瓷砖,他的脸色苍白,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。 马桶里,急促的水流正在冲走他亲手割下的“负担”,这个少年叫孙强,他做出这一切,并不是一时冲动,而是深思熟虑的决定。 要理解他的决绝,我们得看他的童年,孙强出生在浙江一个偏远的小村庄,从小长得很清秀,乡亲们常常开玩笑,说他“比姑娘还好看”。 但正是这张脸,成了他无法摆脱的枷锁,在村里的男孩子都在田里奔跑、爬树玩耍时,六七岁的孙强却喜欢和女孩们一起玩过家家,编花环,偷偷羡慕她们的花裙子和高马尾。 他鼓起勇气告诉母亲:“我也想穿裙子。”母亲先是一愣,随即怒斥:“男孩子家家的,丢人!”父亲更直接:“再敢胡说,村里人得笑话死我们!” 这些话,把孙强心里那点模糊的渴望,彻底定义为“怪异”和“羞耻”,他也试过融入男孩的世界,学着玩得满身是泥,可越是这样,心里那份格格不入的感觉就越强烈。 夜深人静,他只能躲在被子里幻想自己变成女孩,穿着漂亮的裙子走在村里的小路上,再没人对他指指点点,梦里有多美好,醒来就有多失落。 这份渴望没有随时间消失,反而愈演愈烈,初中辍学后,他再也无法忍受家里的责骂和村里的闲言碎语,孤身一人跑到杭州打工。 大城市的霓虹灯给了他一丝自由的错觉,但现实是,微薄的工资只够他挤在拥挤的小单间里,连吃饭都得精打细算。 至于变性手术,更是天方夜谭,按规定,手术得去三级医院,费用数万,还要经过漫长的心理评估和一年的辅导期,这些门槛,对孙强来说,道道都是绝路。 绝望中,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网络上,每个深夜,他都抱着手机,搜索变性手术的流程,翻看其他跨性别者的故事,直到他刷到金星的一段采访,视频里金星说:“每个人都有追求真实自我的权利。” 这句话,对他来说不是什么人生格言,而是一张许可证,他决定自己动手。 他偷偷买来手术刀、消毒水和纱布,对着网上找来的教程反复研究,甚至还跑到医院假装好奇,向护士打听术后护理的常识。 护士们只当他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年轻人,随口敷衍了几句,谁也想不到,他问的每一个问题,都关乎生死。 于是,就有了开头那一幕,在那个闷热的夏夜,他关上卫生间的门,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,他对自己说:“熬过去,就自由了。” 刀锋划下,剧痛让他几乎昏厥,可他死死咬住毛巾,硬是撑着完成了“手术”,血流得比他想象中多得多,他颤抖着包扎,却发现左侧的伤口怎么也止不住血。 意识渐渐模糊,他拼尽最后力气拨通了120,虚弱地吐出两个字:“救我……” 救护车呼啸而至,医生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惊呆了,一边急救一边吼道:“你割下来的东西呢?现在找回来或许还能接上!” 孙强已经陷入半昏迷,却硬是扯出一个坚决的笑:“不用了,冲走了……我不想再做男人。” 在场的医护人员面面相觑,主治医生事后都感慨:“太冒险了,再晚一点,人就没了。”经过六个多小时的抢救,孙强的命总算保住了。 躺在病床上,他脸色惨白,眼神却异常明亮,护士问他后不后悔,他只是摇摇头,望着窗外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。 几个月后,他重新开始攒钱,这一次,他要走正规的医疗途径,他换了更稳定的工作,省吃俭用,到了2018年,终于凑够了费用,在专业医院完成了剩下的手术。 从此,孙强消失了,她以一个女性的身份,重新活了过来。 信源:钱江晚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