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货车司机过夜的地方,每到半夜12点就会有女师傅来敲门,询问车辆要不要打黄油做保养,并且这种保养的价格还非常便宜,通常就一两百块。 我跟老司机蹲在路边抽烟那会儿,有个跑西北线的李哥笑得直拍大腿:“你瞅这过路生意多会挑时候!上回我刚合眼十分钟,脑袋还嗡嗡响着发动机声儿呢,大姐那扳手已经怼油箱底下了。”他说完从裤兜掏出个皱巴巴的耳塞盒,里边塞着两团发黄的棉花,“现在学精了,到点就塞耳朵——你以为咱不嫌吵吵?后半夜两点要爬起来踩八百公里,那方向盘攥手里打晃的滋味,可比被扳手叮当几下要命多了!”他弹了弹烟灰冲我挤眼睛,“兄弟你信不,前头王胖子有一回愣是裹着被子钻车底下睡去了,说是宁可让老鼠啃脚后跟,也不能让人掀了驾驶室的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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