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霞育儿网

为拿休书拼命护夫反被撩《休不掉的太子》4-6

宫墙琉璃瓦上的雪簌簌而落,林岫攥着裙摆跪在冰凉的青砖上,指尖还残留着太子书房里墨汁的气息。三日前她刚在大婚典礼上掀翻喜案,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侧妃送的贺礼砸成碎片,甚至扯着太子李廷疆的玉带大嚷 “强扭的瓜不甜”,终于换来对方铁青着脸执笔写休书。​ 可就在狼毫即将落下的刹那,窗外突然掠进三道黑影。林岫看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刺向李廷疆后背,身体竟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 ——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扑了上去,发间的珍珠步摇在混战中甩落,碎成满地星子。​ “狗太子拿命来!” 刺客的嘶吼震得她耳膜生疼,林岫死死拽住李廷疆的衣角,冲闻声赶来的侍卫大喊:“你们快保护太子啊!”​ 李廷疆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剑眉拧成川字:“别以为这样孤就不会休了你。”​ “殿下别误会!” 林岫被剑气扫过脸颊,火辣辣地疼,“臣妾只是怕你死了,那休书就签不成了!”​ 话音未落,又一柄短刀擦着李廷疆耳畔飞过。林岫下意识将他往身后拽,却反被对方揽住腰肢旋身避开。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,李廷疆冷嗤:“小心?你倒是比刺客更会挑时候假慈悲。”​ 混乱平息时,林岫的嫁衣已被血渍浸透。她顾不上查看伤口,直勾勾盯着李廷疆手里那封没写完的休书:“盖印!”​ 李廷疆擦拭着剑锋的动作陡然停顿,墨玉般的瞳孔里翻涌着莫测的情绪:“孤刚才只是一时气话。孤答应你,以后绝不再提休妻一事。”​ “不是!” 林岫急得跺脚,裙摆扫落案上的镇纸,“我不允许你有事 —— 是因为休书!天杀的刺客,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写休书的时候来!不然这个时候,我早回家了!”​ 当太医确认李廷疆并无大碍时,林岫终于松了口气。她瘫坐在绣着并蒂莲的软榻上,望着珠帘外李廷疆与侧妃低声交谈的身影,喃喃自语:“没死就好,他要是死了,我休书怎么办。”​ “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要跟孤和离?” 低沉的嗓音惊得她猛然抬头,李廷疆不知何时已逼近身前,玄色衣袍上还沾着硝烟气息。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,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肌肤:“太子妃今日之行事,不就是想让孤高看你一眼吗?很好,你已经成功引起了孤的注意。”​ “有病!” 林岫猛地拍开他的手,却被对方顺势握住手腕拉近,“谁稀罕引起你的注意啊!我是怕你死了,我就拿不到和离文书!”​ 李廷疆忽然笑了,这是成亲以来她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—— 嘴角微微上扬,眼底却藏着狡黠的光。他俯身时,林岫甚至能数清他睫毛投在眼下的阴影:“过来。”​ “臣妾自己有手!” 林岫涨红着脸挣扎,余光瞥见侧妃站在屏风后,顿时来了主意,“殿下还是去陪你的宝贝侧妃吧!”​ “李廷疆,你干什么!” 被他突然打横抱起时,林岫吓得搂住他脖颈,“你要是恨我,便与我和离,何苦如此折磨我!”​ “孤说过,不会再提休妻一事。” 李廷疆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,动作与语气形成诡异的反差,“莫要白费力气。”​ 林岫咬着下唇盯着帐顶的金线绣纹,忽然想起穿越前最后一刻 —— 监护仪刺耳的长鸣声中,她攥着母亲的病历本倒在手术台前。仙人说只要拿到休书就能回去,可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太子,分明把她的急切当成了欲擒故纵的把戏。​ “臣妾知道,殿下不喜臣妾。” 她突然坐起身,目光坚定地望着李廷疆,“却又担心皇祖母怪罪。殿下放心,只要你答应和离,一定不会让殿下受到责罚的。”​ 李廷疆猛地扣住她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碾碎:“当初是你死缠着皇祖母,要逼着我成亲。如今,你又急不可耐地要离开孤,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?”​ 林岫被他眼底的怒意惊得瑟缩了下,随即梗着脖子道:“定要寻他个做不到的由头,逼他和离!臣妾确实对殿下情深不能自己,但若要与他人共享殿下,不如和离,以免徒增忧愁。”​ “你是在逼孤休侧妃?” 李廷疆的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。​ 林岫心一横,干脆破罐子破摔:“就当是吧。”​ “你要我死就直说。” 李廷疆松开她手腕,转身时玄色衣摆扫过她膝头,“侧妃对孤有救命之恩,孤绝对不能辜负她。我对侧妃,仅限于此,并无他情。你大可放心。”​ 林岫望着他背影,突然注意到他后颈露出的绷带边缘。记忆突然翻涌 —— 那夜她被追兵逼至绝境,浑身是血的少年挡在她身前,背上赫然有道狰狞的伤口:“姑娘,别管我,快走吧。这里有流寇,危险。” “安心,我死也不会丢下你的。” 当时的自己,好像真的把生死置之度外了。 “小时候被爹娘教训留下的。” 李廷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,“难道殿下不曾被陛下教训?” 林岫脱口而出,话落才惊觉不妥。眼前的太子,早已不是记忆里那个倔强的少年。 李廷疆神色微动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:“是啊,救我的人分明是梨梨,怎么可能会是她。和离之事,你莫要再提。明日随我入宫,跟皇祖母拜个年。” 林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欲哭无泪。她不过就是想要一纸休书,好回家继续当她的急诊科医生,照顾病重的母亲,怎么就这么难啊! 夜深人静,林岫咬着嘴唇在寝宫里踱步。“那要是我离开东宫,玩消失,或许他对外宣称我已死,这样是不是了断了这姻缘?” 她的目光落在墙角的檀木箱子上,那里藏着她偷偷积攒的金银财宝。 “殿下,臣妾服侍您更衣吧。” 门外传来侧妃柔媚的声音。“今日之事,孤要立即处理。爱妃先行歇息,不可离开寝宫,免得遇上贼人。” 李廷疆的声音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,林岫轻手轻脚打开箱子。那些金银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,“这些东西太过繁重,我还是只拿些金银吧。” 她一边喃喃自语,一边往包袱里塞着银锭。 另一边,东宫书房内,李廷疆眉头紧锁:“从杀手口里套到什么消息了吗?”“属下无能,仅剩的一个弓箭手服毒自尽,不肯透露一个字。” 暗卫单膝跪地,声音里满是愧疚。 李廷疆摩挲着腰间的玉佩,冷笑道:“看来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。”“殿下,莫非您是有所怀疑?”“除了他,还能是谁。”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。 而此时的林岫,背着沉甸甸的包袱,蹑手蹑脚地往宫墙根儿挪。冷风卷着枯叶打在她脚踝上,惊得她心脏砰砰直跳。“只要我离开皇宫,但愿太子能够早日断了跟我的联系,然后让我尽早回家。”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。 “太子妃这是想去哪啊?”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。林岫浑身僵硬,慢慢抬头,就看见李廷疆斜倚在宫墙上,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,却掩不住他眼底翻涌的风暴。 糟糕,居然被抓了个现行!林岫大脑飞速运转,要是让这恶魔知道她卷钱跑路,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她。突然,她眼睛一闭,身子软绵绵地往前倒:“唔…… 我在梦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