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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4年,一位被捕的地下党员任远,在深夜里轻轻摇醒身旁的同伴,低声说道:"我伤

1944年,一位被捕的地下党员任远,在深夜里轻轻摇醒身旁的同伴,低声说道:"我伤势太重,撑不了多久了,日本人已经摸清了我的底细,求你行行好,给我个痛快吧!" 【消息源自:《冀东抗日根据地情报工作史》中央文献出版社2019年版;《隐蔽战线上的较量——唐山市委党史研究室编》】 1944年秋天的华北平原,高粱杆子刚砍完,地里光秃秃的连只野兔都藏不住。任远趴在沟渠里数着子弹,左腿的伤口把绑腿浸成了暗红色。这个25岁的联络部长此刻正做着道算术题——怀里揣着的地下联络站密码本有二十多页,每页够枪毙十个同志。 "任部长!鬼子骑兵从北面包过来了!"通讯员小赵滚进土沟时,钢盔上还插着半截玉米叶子。任远把密码本塞回内兜,突然听见伪军特有的东北腔在喊:"活捉八路当官的赏大洋五十!" 后来的事任远记得很零碎。只记得自己朝冲在最前的伪军开了三枪,然后右肩就像被烧红的铁钎捅穿了。再醒来时,铁皮屋顶漏下的阳光正晃在眼皮上,有个穿白大褂的日本人用镊子夹着棉球,嘴里嘀咕着"メモを取れ(记下来)"。 "这伤号军装料子不一般。"翻译官捏着任远的列宁装领口。任远眯着眼装昏迷,听见皮带扣碰撞的声响——是宪兵队的武田来了。他悄悄把舌头伸到后槽牙缝里,那里藏着半片刮胡刀。 深夜的唐山战俘营飘着煤灰味。任远用刮胡刀割开密码本线装绳时,听见隔壁牢房传来熟悉的唐山口音:"张会长您放心,明天保准认出那条大鱼。"任远的手顿住了,这是叛徒张铁安的声音,去年还跟自己碰过三次头的唐山地下党负责人。 第二天放风时,有个瘸腿的苦力撞了任远一下。等看守骂骂咧咧走开,任远摊开掌心——是半根皱巴巴的飞马牌香烟,烟纸里裹着字条:"李永,伙房挑水"。任远认得这字迹,是三个月前派进战俘营的交通员。 "武田队长,这人我认识。"张铁安指着任远鼻尖的手在发抖,"冀东军区管电台的..."话音没落就被任远啐了口血沫:"去年在丰润县城,你老婆给鬼子中队长的情书还是我派人送的!"武田的皮靴立刻调转方向踹在张铁安腿窝。 审讯室的铁椅子上,任远盯着武田的牛皮武装带出神。当对方问到"杨家铺突围指挥部位置"时,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:"水...给口水..."等武田凑近,任远压低声音:"张爱仁团长上个月送出来的情报没说这个。" 三天后,伪警备团的张爱仁被押进宪兵队时,任远正趴在牢房小窗上看热闹。这个曾伏击过八路军主力的汉奸,此刻正举着封"密信"喊冤:"太君!这绝对是栽赃!我怎么可能写'已策反武田队长'..." 1945年春节前,战俘营的苦力们突然开始集体拉肚子。任远蹲在茅坑边等来了李永:"煤矿暴动定在元宵节,这是路线图。"他接过草纸却撕碎了吞下:"告诉外面,武田最近在查药品走私,把磺胺粉掺进他小舅子的面粉袋里。" 元宵节当晚,任远混在暴动人群里冲出大门时,听见身后宪兵队部方向传来枪声。后来他在老乡家的炕头上听说,武田因为"私通八路"被调回本土审查,张铁安死在乱枪里,而那个总爱显摆白手套的张爱仁,尸体在护城河漂了三天才被发现。 第二年开春,任远在新成立的冀热辽分局院子里晒太阳,通讯员跑来报告:"部长,日本投降时烧毁的档案里,有份您的特别档案。"任远掸了掸军装上的柳絮:"写的啥?""说您是...反间谍专家。"任远笑着把茶缸里的枸杞倒进花盆:"扯淡,老子明明是个重伤员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