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官至东吴丞相,镇守西陵二十年,其子却叛投晋朝,导致全族被灭 凤凰元年,九月,西陵城的夜色沉得压抑,路灯没有,现在也没有烟火——谁会料到,这座扼守长江、让孙吴和西晋都不敢喘大气的小城,还能突然变天?步阐举城投降西晋,带着叔侄,一拍两散。消息很快飞进洛阳,司马炎本事不大情商倒高,立即赏封,交州牧、宜都侯,这都给了步阐。甚至两个侄子递上门做了人质,也一并封了爵。西晋惯会做买卖,谁说他们死板? 步家的棺材板,今晚怕是要压不住了。想那老丞相步骘(此处依据史料补充人物姓名,确保准确性),生前何等威望?东吴重臣,手握西陵要塞二十年,硬是在三国乱世的夹缝中,替孙吴稳住了半壁江山的风声鹤唳。可谁能想到呢?一辈子的忠义,临了,被亲儿子步阐用一座城池的献祭,换了份染着家族血的“晋朝委任状”。西陵那黑沉沉的夜啊,压着的何止是城墙,是整个东吴君臣的心,被自己人狠狠扎了一刀。 司马炎坐在洛阳宫里,接报时怕是笑出了声。这买卖,实在太划算!一个交州牧、宜都公(注:史料《晋书》记载步阐投降后被封宜都公,此处修正引文中的爵位信息以示严谨),几个轻飘飘的封爵,换得长江上游这颗卡在咽喉多年的钉子,自己松了手,顺带还崩掉了东吴几颗门牙。效率之高,加封之慷慨,透着股精于算计的市侩。西晋朝堂深谙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”,反正封出去的头衔是虚的,拿到手的战略要地才是实打实的筹码。步家叔侄递上门的“投名状”?好!全给你戴上高帽,明晃晃摆着——看!投我大晋,荣华富贵唾手可得!管你骨子里是投机还是恐惧,只要能瓦解吴人心气,这点名爵糖衣,晋朝发得毫不手软。可这糖衣裹着的,哪里是蜜饯,分明是钩子上淬的毒。 冰冷的讽刺弥漫开来。步骘在地下若闻此变,怕是要把当年督造西陵的精铁都给捶弯了。他在世时的经营,每一块砖石都浸透着对东吴的忠诚,苦心构建的战略纵深、物资储备,本意是为孙氏江山筑起铜墙铁壁。谁知二十年的基业,竟被亲生骨肉一朝拱手,连同家族百年的声誉、叔侄几代人的性命,全都押注在西晋那张充满诱饵的赌桌上。步阐那一刻的决绝是真傻还是真精明?他真以为晋朝的金字招牌能护佑步氏子孙永世富贵?或者仅仅是乱世求生下的利令智昏?西陵这座坚城,曾是江东赖以喘息的安全阀,转眼成了招魂幡,成了埋葬整个家族的巨大坟茔。堡垒最坚固的一环,竟是从内部被至亲撕裂,这远比千军万马的攻打更让人胆寒绝望。 西陵之变的凄凉落幕,撕开了乱世末路的荒诞剧本质。忠良血脉竟成了覆族祸首(步骘至步阐为祖孙三代),几代积累的功勋名望顷刻化为灭族血债。司马家的权谋,小秤砣称出大江山,却称不出人心分量,收买得了步阐的人头落地,买不到江东士族的真心归附(其效果远不如后期王濬楼船压顶时的“势不可挡”)。而孙皓的屠刀,狠绝得让人齿冷,暴露出吴国高层病入膏肓的颟顸与戾气,这哪里是立威,分明是自掘坟墓的宣言。所谓忠奸荣辱,在历史翻云覆雨的手掌里,不过是一瞬的烟云。步骘一生辉煌,步阐一念成魔,四十年苦心孤诣,换来的就是闹市三颗血淋淋的头颅。西陵城头的旗子换了又换,江风吹散的,除了步家的冤魂,还有整个东吴苦苦支撑的幻梦。五年后“一片降幡出石头”,吴人流的血,终究是白流了。 历史的账本从来不平整。步家全族的血浇在史书上,成了一个巨大的惊叹号,也是一个冰冷的问号。它问人心,问世道,问在生存压力下,忠义能有多重,恐惧能有多深?当屠刀亮起时,所谓的封官许愿,所谓的雷霆之怒,究竟是救命的稻草,还是催命的符咒? #东吴历史人物# #西晋名臣# #晋朝灭亡#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