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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总叫我强哥的女人 在城中村送外卖混熟了,常去老熊家吃口热饭。认识了他媳妇的堂姐,一个眼窝深得像藏了债的女人。老熊嘬着烟说,他这堂姐嫁得惨,男人原先是快递分拣员,去年站点撤了,蹲家半年了。 女

那个总叫我强哥的女人 在城中村送外卖混熟了,常去老熊家吃口热饭。认识了他媳妇的堂姐,一个眼窝深得像藏了债的女人。老熊嘬着烟说,他这堂姐嫁得惨,男人原先是快递分拣员,去年站点撤了,蹲家半年了。

女人住隔壁巷,后来见我就喊强哥。

“强哥,你路子野,能不能给俺家那口子谋个活路?”她揉着洗发白的外卖服袖口,“愁秃了,闺女中考差三分,要读好高中得塞八万,抢钱呐...”

我心尖子软,最听不得女人诉苦。脑瓜子把选项筛了个遍:后厨帮工?工资太薄;搬水泥?伤腰不长远...灵光一闪想到暴雨天跑单。

我问她男人怕淋不?

她跺脚:牛犊子似的体格!

能扛骂不?

能!

有门儿了。

我说,专接暴雨天高价单吧,我跟调度熟,打个招呼的事,一单顶平时三倍!就是得拿命搏...

她眼角突然亮起来:“湿透怕啥!”

隔天见了她男人。

汉子盯着窗外雨幕犯怵,架不住她和我在旁敲边鼓,更想着那八万的数,终于闷头嗯了声。

电动车冲进雨瀑那刻,后视镜里他回头望了三次窗台——女儿的成绩单在玻璃后红得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