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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结婚8年,第一次觉得这么恶心!昨晚闺蜜来家里吃饭,我老公全程给她剥虾、夹菜,殷

“结婚8年,第一次觉得这么恶心!昨晚闺蜜来家里吃饭,我老公全程给她剥虾、夹菜,殷勤得像个服务员!我坐旁边像个外人...” 玻璃转盘上的油焖大虾还在冒热气,他指尖的动作熟稔得让人心慌——拇指掐住虾头轻轻一拧,虾线就顺着弯曲的壳身滑落,剥好的虾仁堆在闺蜜面前的白瓷碟里,像座小巧的红珊瑚礁。我盯着他指甲缝里没洗干净的虾黄,突然想起上个月我肠胃炎发作,他不耐烦地把外卖粥推过来:“自己没长手吗?” 闺蜜叉起虾仁时,美甲上的水钻刮过瓷碟发出细响。“你老公对人也太细心了!”她笑得眼尾上挑,睫毛膏晕染的黑痕让我想起昨晚在他衬衫领口发现的同款印记。而我左手无名指的婚戒正硌着桌沿,那道当年被他吻过的戒痕,如今浅得像道抓痕。 厨房抽油烟机突然轰鸣起来,震得吊柜上的结婚照微微发颤。照片里他笨拙地给我戴戒指,领带歪斜得像条抹布,可现在给闺蜜递纸巾时,指尖会小心避开她嘴角的酱汁。上周我发烧躺在床上,他把退烧药和水杯往床头柜一放,转身就去阳台给闺蜜的朋友圈点赞——那条动态里,她正在哪家网红店吃小龙虾。 我借口添饭躲进厨房,冰箱贴压着的便签纸边角卷了起来。“给小雅留半块芝士蛋糕”是他的字迹,而我的生日蛋糕至今躺在购物车没下单。水龙头的冷水浇在手上,我突然想起恋爱时他蹲在夜市摊前,花半小时给我剥二十只田螺,指甲缝里全是腥气还傻乐:“以后你的指甲就该用来涂漂亮颜色。” 客厅里传来他讲笑话的声音,那是我从未听过的轻快语调。闺蜜的笑声像串玻璃珠滚过地板,滚到我脚边时碎成了渣。我数着瓷砖缝里的虾壳碎屑——第7块砖缝里卡着半片红壳,大概是他剥虾时弹飞的,就像这八年来被我弹飞的所有不安:“他就是热心肠”“你想多了”“闺蜜之间客气点怎么了”。 碗柜里摆着三只高脚杯,中间那只刻着我们的名字缩写,杯底积着薄灰。昨晚他给闺蜜倒红酒时,特意擦了又擦杯壁,而我常用的马克杯上永远沾着咖啡渍。现在想来,那些被我称作“老夫老妻”的懈怠,原来都是他留给外人的温柔刀,钝刀子割肉,疼到渗血才发现伤口早烂了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