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时间婆婆重病住院，大姑子打电话给我，让我去侍候，我回姑子冷漠的说到：“你的妈妈，你自己照顾吧，我一个外人配吗？”姑子在电话那头急了：“你这说的什么话？你是嫁进我们家的儿媳妇，咋就成外人了？”我冷笑一声：“以前你们不都这么认为的吗？家里有好事从来没我的份儿，这时候想起我来了？”大姑子也生气说：“多大点事干嘛一直计较，现在老妈住院了才是大事！”听完我直接挂断电话…… 挂断电话后，我攥着手机的手还在发抖。厨房的水壶“咕嘟咕嘟”响起来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前的玻璃窗，就像这些年积压在我心里的委屈，沉甸甸地压得人喘不过气。 结婚第二年，婆婆突然把老公叫去书房，说要商量房子的事。等老公红着眼圈出来时，我才知道大姑子撺掇着婆婆把老房子过户到了她名下。那天晚上，老公攥着拳头说要去理论，被我死死拦住。“算了，”我把脸埋进他后背，“他们既然认定我是外人，我们就靠自己过。”后来我们搬离了那个家，在城郊租了间潮湿的老房子，冬天窗户漏风，夏天蟑螂乱窜。我和老公白天上班，晚上摆地摊卖袜子，冻得手指生冻疮也不敢歇。 没想到，地摊生意慢慢有了起色，我们盘下了一间小店。日子越过越好时，大姑子却像突然想起我们似的，时不时带着孩子来店里蹭吃蹭喝。有次她孩子把货架上的货物打翻一地，我刚说了句“小心点”，大姑子就阴阳怪气：“弟妹现在当老板了，脾气也大了。” 如今婆婆住院，他们又想起我这个“儿媳妇”了。第二天一早，大姑子直接找上门来，身后还跟着满脸疲惫的老公。“你怎么能这么冷血？”大姑子一进门就嚷嚷，“妈在医院昏迷不醒，你就坐得住？” 我平静地擦着桌子，“当初说不用我们养老的可不是我。”转头看向老公，他张了张嘴，终究没说出话。这些年，他为了缓和我和婆家的关系，不知受了多少夹板气。 “我去。”老公突然开口，声音沙哑，“我一个人照顾妈。”大姑子还想争辩，被他抬手制止：“这些年，我们两口子是怎么过来的，你心里清楚。现在我尽儿子的本分，但别想道德绑架她。” 大姑子摔门而去。老公走过来抱住我，他身上带着医院的消毒水味，“对不起，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。”我靠在他肩头，眼泪终于落下来。这些年的委屈，在这一刻好像都有了安放的地方。 后来，老公白天上班，晚上去医院陪护。我偷偷炖了鸡汤，让他带去医院。婆婆出院那天，她主动找到我：“弟妹，以前是我不懂事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我没说话，只是把熬好的中药递给她，“这是医生开的调理方子，每天记得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