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3年,18岁的张恨水被母亲包办了一门亲事,张恨水虽抗拒,但也只能接受,他要求成亲前去看看准新娘。见到姑娘很清秀漂亮,他满心欢喜
洞房花烛夜,他掀开新娘盖头,看到新娘,他伤心欲绝,哭着落荒而逃。
1895年,张恨水出生在江西广信,原名张心远,“恨水”是他自取的笔名。他是中国章回小说家,鸳鸯蝴蝶派代表作家,被尊称为现代文学史上的“章回小说大家”。
张恨水一生有一妻两妾。任劳任怨的原配妻子徐文淑;由爱生恨,却又不忍心对丈夫置之不理的二房妾室胡秋霞;还有被张恨水捧在手心的三房妾室周南。
张恨水和原配徐文淑的结合是封建包办婚姻的产物,其中还交织着“欺骗”,更因徐文淑有着让张恨水无法接受的“容颜”,让这段婚姻的基调一开始就被抹上了悲剧的色彩。
掀开新娘的盖头,张恨水看到盖头下是一个又丑又胖又矮的裹着小脚的女人,并不是他先前所看到的“准新娘”,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被骗了,这个才是他的新娘,他伤心欲绝、惶恐地“逃出”了洞房。
张恨水后来在他的文章《桂窗之夜》中这样描述他当时和原配的新婚之夜:“月圆之夕,清光从桂隙中射上纸窗,家人尽睡,予常灭灯烛坐窗下至深夜。”,可见当时张恨水看到新婚妻子容貌后,无比的伤心与绝望。
但在母亲的“恳求”下,张恨水最终还是和徐文淑同房了,婚后不久,张恨水就匆匆离开了家,去投靠在报馆工作的亲戚,开始了他的媒体生涯,也就是在这时,他给自己取了笔名“恨水”。
徐文淑则在家里照顾一家老小,她深得张家人的喜爱,为了让她和丈夫能有些许共同语言,小姑子教她读书习字,并给她改了名字徐文淑,她的原名叫做徐大毛。
在张恨水探家期间,母亲一直唠叨他该给张家传宗接代,其实张母也是在心疼儿媳徐文淑。不愿和母亲“抗争”的张恨水,随了母亲的心愿,徐文淑怀孕了,生下一个女儿,可惜的是孩子夭折了。
1919年,24岁的张恨水来到北京,期间他认识了他的二房妾室胡招娣,后来张恨水给她改名为胡秋霞。
1926年,张恨水把母亲和徐文淑接到北京居住,此时张恨水已经和胡秋霞结婚了,还生下了一个女儿。徐文淑面对胡求霞时,没有半点敌意,反而两人相处的很融洽。
来到北京后,张母劝说儿子和徐文淑生个孩子,让徐文淑以后的日子不至于太孤单。张恨水听从了母亲的话。徐文淑在来北京的第2年生下一个儿子,但和第一个孩子一样也夭折了。徐文淑觉得这是她的命,命中无子。
1928年,胡秋霞生下了儿子张晓水,张晓水出生时不哭,看上去毫无生息,徐文淑把孩子赶快放到自己的怀里,用体温温暖孩子,最后孩子竟然出了声,哭了出来。
徐文淑看着从自己怀里苏醒过来的张晓水,体会到了做母亲的幸福,张晓水长大后和“大妈”徐文淑也特别亲,徐文淑特别喜欢张晓水,并主动照顾张晓水。在北京生活的10年间,徐文淑一直在照顾着婆母、照顾着胡秋霞和她的孩子们。
1931年,36岁的张恨水娶了女学生周淑云,婚后张恨水为她改名为周南。由于胡秋霞的阻拦,周南只能以外室之名嫁给了张恨水。周南是张恨水的挚爱,周南满足了张恨水对完美伴侣的所有想象,他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才子佳人生活。
后来为了躲避战争,张恨水将原配徐文淑和妾室胡秋霞及一家老小送到安徽躲避战争,他和周南去了巴蜀避难。
战争结束后,张恨水回到北京,并把胡秋霞和孩子接回了北京,回京后,胡秋霞却拒绝和张恨水、周南同住一个屋檐下。她一直未走出张恨水移情别恋带给她的痛苦,再往后的日子里,她恋上了“酒”,常一人独坐饮酒,若有所思。
徐文淑则留在安庆乡下照顾婆母,任劳任怨,张恨水给她置办了土地和房屋,每月给她邮寄生活费。徐文淑不知是心酸还是欣慰地说:“我嫁了个摇钱树。”
1958年,年过60的徐文淑给胡秋霞的孩子张晓水写了信,去邮寄信件时,徐文淑突然中风,不久后去世。她临终前留下遗言:等她去世后,把她的2枚金戒指分别送给胡秋霞和周南,留作纪念,并希望她俩能够和睦相处。
而此时的张恨水陪在身患癌症的周南身边没有回去送徐文淑“最后一程”,一直视徐文淑为“生母”的张晓水日夜兼程赶回去送了“大妈”一程,张晓水痛哭着为“大妈”送终,并在“大妈”的墓碑刻上:“张母徐老孺人文淑之墓,后人:男 晓水。”
婚姻对于徐文淑是不公的,她是封建包办婚姻的牺牲品,但面对命运对她的不公,她没有怨天尤人,在没有丈夫爱怜,没有子女的陪伴下,她却得到了婆家人的喜爱和尊敬,甚至连“情敌”胡秋霞都很喜欢她。
安之若素,淡然如水,也许在当时的情景下,她也只能选择知足与不挣,如果要给徐文淑下个定义,那就把豁达与善良赠与她,而不是用徐文淑是一个婚姻里的悲剧人物来总结她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