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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下大姐说是她拖累她的女儿了,女儿是公务员,33岁了还没结婚,前几天别人又介绍了

楼下大姐说是她拖累她的女儿了,女儿是公务员,33岁了还没结婚,前几天别人又介绍了一个男的36岁,条件也不错,有房有车也有点小存款。 那天傍晚在楼道遇见大姐,她拎着半袋白菜,塑料袋勒得手指发红。“妹子你说,”她把白菜往地上一放,楼道声控灯忽明忽暗,“我女儿要是没我这个妈,是不是早嫁了?”她眼角的皱纹里沾着没擦净的面粉,身后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“嗡嗡”响,像在替她叹气。 她女儿林薇我见过几次,穿合身的职业套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说话时眼睛总是平视着对方,带着公务员特有的严谨。上周在小区花园,我看见她蹲在地上给流浪猫喂食,风衣下摆沾了片草屑,那瞬间才让人想起她也是个会心软的姑娘。 “大姐你别多想,”我帮她提起白菜,菜叶上还挂着水珠,“现在年轻人结婚晚的多。”她却摇摇头,往楼梯拐角指了指:“你看对门张姐的女儿,比林薇小两岁,孩子都上幼儿园了。上次介绍那男的,听说见了三面就问林薇‘能不能接受和父母同住’,林薇说‘我妈一个人住习惯了’,那男的脸色就变了。” 声控灯又暗了下去,大姐摸索着按亮开关,灯光把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皮上。“林薇她爸走得早,”她声音低了下去,“我怕她一个人孤单,退休后就从老家搬来,想着帮她做做饭、收拾屋子。谁知道……”她没说下去,只是叹了口气,把白菜往怀里紧了紧。 周末下午,我去楼下取快递,看见林薇坐在单元门口的长椅上打电话。她穿着件米色针织衫,头发松松地挽着,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柔和不少。“妈,您别总说拖累我,”她声音压得很低,却透着股执拗,“上周那大哥说想丁克,我跟他说‘我妈盼着抱外孙’,他就没再联系了——这跟您有什么关系?” 她挂了电话,看见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“阿姨您取快递啊?”她站起身,针织衫袖口露出手腕上的红绳,“我妈又跟您念叨了吧?”我点点头,她却望着远处的滑梯发呆:“其实我知道她怎么想,总觉得我没结婚是因为要照顾她。可我跟她说了,当年是我求她来的,我爸走后她一个人在老家,我连班都上不踏实。” 长椅旁边的梧桐树落了片叶子,林薇弯腰捡起来,对着阳光看叶脉:“上次见的那个大哥,吃饭时一直说‘我房子买在郊区,离我爸妈近’,我问他‘那离我妈这儿多远’,他算了算说‘开车得一小时’。后来他说‘以后周末回我家吃饭’,我就说‘我周末得陪我妈去医院复查’,他就没接话了。” 她把叶子夹进随身带的笔记本,封皮上印着“工作日志”四个字:“其实我能理解,谁都想找个没负担的。可我妈这辈子为我吃了多少苦,现在我能让她一个人住老家吗?”她说话时,阳光正照在她睫毛上,投下一小片阴影,像极了大姐提起她时,眼角那抹藏不住的心疼。 晚上去扔垃圾,听见大姐在厨房里跟人打电话。“……那小伙子说再处处,”她声音里带着点雀跃,“林薇说他昨天给她送了感冒药,知道她这两天咳嗽……啥?问我退休金多少?咳,我退休金够自己花,不拖累孩子……” 垃圾桶“哐当”一声盖上,我往楼上走,听见大姐还在念叨:“林薇这孩子心细,上次那男的问她‘以后过年去谁家’,她掰着手指头算‘我妈这边得去三天,您爸妈那边去三天’,人家就笑她太认真……” 周一早上,我在电梯里遇见林薇。她穿着新熨的衬衫,手里拎着个保温桶:“阿姨,我妈让我给您送点蒸南瓜,她说您上次夸甜。”保温桶还透着热气,我接过来时,看见她无名指上戴着枚素圈银戒指,不是上次那枚红绳。“周末跟那大哥去看了场电影,”她主动开口,嘴角微微上扬,“他说‘以后你陪阿姨去医院,我开车送你们’。” 电梯门打开时,阳光涌了进来。林薇走出电梯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她回头笑了笑,阳光照在她脸上,连眼角的细纹都显得柔和:“其实我妈不知道,不是她拖累我,是我离不开她。就像她总说‘等你结婚了我就回老家’,可我知道,她偷偷把老家的房子租出去了,租期签到了五年后。” 楼道里,大姐的门虚掩着,能听见她在厨房哼歌。林薇走到门口,轻轻推开门,屋里飘出南瓜的甜香。我拎着保温桶往家走,听见林薇在屋里说:“妈,今天中午做您爱吃的糖醋排骨吧?我跟他说了,周末带他来吃饭,让他尝尝您的手艺……” 阳光透过楼道窗户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。我忽然觉得,33岁没结婚的公务员女儿,和总说“拖累孩子”的母亲,其实就像那棵梧桐树上的叶子,看似独立生长,脉络却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相连。而那个36岁有房有车的男人,或许真正打动林薇的,不是他的条件,而是他愿意弯下腰,看看这对母女缠绕在烟火气里的牵绊——就像林薇捡起那片落叶时,看见的不仅是脉络,还有阳光穿过时,那些细微却温暖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