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6年,44岁的贾平凹,娶27岁的护士郭梅为妻。
婚后,他问妻子:“我每周可不可以去一趟前妻那里,履行一下丈夫的责任?”没想到,郭梅居然同意了,这令贾平凹大呼:“这辈子值了!”
韩俊芳当年嫁他的时候,县城文化馆的单身宿舍里连个像样家具都没有。
两口子用报纸糊窗户缝的冬天,她能把半颗白菜做出三菜一汤——这些往事贾平凹在《我是农民》那本自传里写过。
可文人骨子里的多情害惨了他。
九十年代初在西北大学当客座教授时,总有些女学生捧着小说堵他下课的路。
韩俊芳把剪报本里夹着的绯闻报道摔在他面前,离婚两个字咬得比陕北的冻梨还硬。
分家那天他蹲在城墙根抽完一整包金丝猴,烟头烫穿了棉裤都没觉着疼。
后来朋友老孙偷偷告诉我(这事在《美文》杂志某期访谈里提过),贾平凹那阵子白天写《废都》夜里咳血,稿纸上常洇着暗红印子。
郭梅就是这时候撞进他生命的。
医院走廊里消毒水味呛人,这个戴护士帽的姑娘偏要和他讨论《浮躁》里的金狗到底爱不爱小水。
贾平凹后来说,她念输液瓶标签时翘起的小拇指,比任何书评都懂他。
领证前那场酒喝得实在凶。
西凤酒的玻璃瓶底磕在水泥地上,他舌头打着结问:“我大你十七岁,肺上还查出来个结节,你真敢?”郭梅把结婚证塞进白大褂口袋的动作,利落得像给病人扎留置针。
周六探望的约定执行了小半年,有回韩俊芳新丈夫来送女儿,正撞见他在厨房修抽油烟机。
这事要搁别家早闹翻天了,可郭梅硬把尴尬场面圆了回来——她端出两碗臊子面,说“都是当爹的人,不容易”。
前年韩家老太太肠癌住院,护工换了好几茬都不满意。
最后是郭梅天天带着熬好的小米粥往肿瘤科跑,同病房的还以为她是亲闺女。
这些琐碎事光明网那篇《消息》书评里没写,但文联的老邻居们都见过。
现在贾平凹晨练都揣着郭梅织的毛线手套,虽然西安早就不兴戴这个了。
有回买菜被粉丝认出来,他举着芹菜笑:“我家这位才是真作家,她写的那本叫《过日子》。”这话把菜摊老板娘都逗乐了。
当年那个要见前妻的荒唐请求,倒成了他们婚姻最结实的试金石。
你说奇不奇怪,有时候把裂缝摊在明面上,反而比藏着掖着更牢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