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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他当年乔装打扮,冒着枪林弹雨,昼夜兼程跋涉1400公里,将50毫克镭安全

如果不是他当年乔装打扮,冒着枪林弹雨,昼夜兼程跋涉1400公里,将50毫克镭安全护送到目的地,中国或许就无法研制出原子弹,甚至可能面临截然不同的命运。

1937年秋季,北平沦陷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,全国上下为之震动。昔日书声琅琅的清华园,如今已成为一片残垣断壁,满目疮痍。面对动荡的局势,清华大学被迫南迁。 就在师生员工纷纷撤离之际,一位物理学家却义无反顾地返回沦陷的校园,只为寻回珍藏在实验室地砖下的一罐镭。这罐镭,不仅是当时中国核物理研究的基石,更是这位学者毕生守护的科研希望。

这位学者名叫赵忠尧,剑桥归来的核物理专家。这罐镭是他留学英国期间,导师卢瑟福亲手交付的,其中含有50毫克的放射性元素,在当时可谓是极其珍贵的科研物资。赵忠尧深知这罐镭的重要性,更明白在我国科学研究几乎一片空白的年代,它代表着中国未来在核物理领域的一线生机。

北平沦陷后,他夜入校园,与建筑学家梁思成冒着极大的风险,在废墟中艰难寻找镭的存放位置。 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,最终在黎明前找到了它。为了避免暴露,他将镭装进咸菜坛,用破布仔细包裹,然后乔装成乞丐,踏上了南下的漫长旅程。

从北平到长沙,一千多公里的路途充满危机四伏。他风餐露宿,混迹于逃难的人群中,数次险些被日军盘查发现。 遇到盘问,他便谎称坛子里装着父亲的遗骨;遇到土匪拦路,他拼死守护着坛子,身上挨了不少棍棒。

十多天的行程,几乎磨破了他的脚底板,胸口也被坛子磨得皮开肉绽,但他始终寸步不离地守护着那罐镭,从未动摇过。 当他终于抵达长沙清华大学临时校址时,已是遍体鳞伤,不成人形。 校领导见到他和他手中那个不起眼的咸菜坛时,百感交集。这罐镭在之后的几十年里,成为中国核物理实验的中心,为一代又一代科研人员提供了基础的实验条件。

赵忠尧的执着并非始于战争,早在加州理工学院获得博士学位后,他就以超人的毅力投身于科学研究,在正电子研究领域,他凭借独立的实验成果,率先发现了重要的物理现象,却因为学术偏见与诺贝尔奖失之交臂。 但他从未气馁,默默耕耘。在西南联大执教期间,他用棉被代替防护装备,用算盘代替计算器,和学生们在简陋的茅草屋中进行核物理实验。尽管条件艰苦,但他矢志不渝,始终坚信科学不能因环境而妥协,科研的火种必须传承下去。

抗战胜利后,赵忠尧赴美参加原子弹试验观摩。比基尼岛上那朵蘑菇云,在他心中点燃了更强烈的愿望:中国也必须拥有自己的粒子加速器! 回国所需的设备经费严重不足,他便四处奔波,兼职打工,甚至捡拾废旧器材来组装设备。一位教授将一些废弃的设备低价转让给他,他如获至宝,小心翼翼地拆解、打包。 回程途中,他被美国特工扣押了三个月。获释时,他的头发已花白,但他依然紧紧守护着那些仪器箱,寸步不离。

回国后,他在中关村一间简陋的厂房里,建成了中国第一台质子静电加速器。这台设备成为我国原子弹研究的重要工具,甚至一直服役到21世纪初。 赵忠尧本人虽然没有直接参与“两弹一星”计划,但他培养了一大批杰出的核物理人才,其中包括邓稼先、钱三强、杨振宁等,他们撑起了新中国核事业的脊梁。

赵忠尧晚年生活非常简朴,他从不追求名利,极少接受采访,只是每天拄着拐杖去实验室巡视。他去世时,床头还压着一张泛黄的实验数据记录纸。人们或许很少提及他的名字,但他守护的那罐镭,以及那段艰苦岁月里坚守的执念,已深深地铭刻在中国核科学的历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