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姑姐联系我说:“弟妹,表弟的大舅子打算来成都旅游,想在你们家住几天,她说几次联
大姑姐联系我说:“弟妹,表弟的大舅子打算来成都旅游,想在你们家住几天,她说几次联系你,你怎么不接电话!”"
我擦着手上的泡沫往客厅走,电话那头的声音像颗炸雷劈过来:"弟妹!表弟的大舅子下周来成都,人家说了好几次联系你,你咋总不接电话?"大姑姐的大嗓门震得我耳膜嗡嗡响,锅里刚咕嘟冒泡的番茄汤正噗噗溅到灶台上。
"姐,我这几天带孩子感冒了,手机调静音放卧室了。"我把火关小,盯着抽油烟机上沾的油渍,"表弟的大舅子......是哪个亲戚啊?"去年表弟结婚时见过的人脸在脑子里过筛子,只记得满堂红布里窜来窜去的陌生亲戚,递过来的喜糖纸都油乎乎的。
"嗨呀就是表弟媳妇她哥!"大姑姐的语气像在说自家亲兄弟,"人家第一次来成都,人生地不熟的,住酒店多浪费钱,你家不是有间客房嘛?"我捏着锅铲的手紧了紧,那间客房堆着孩子的玩具和换季衣服,上周刚收拾出来想做书房。
"姐,我们家两室一厅,客房堆着东西呢。"我把漏勺在锅沿磕了磕,番茄块顺着勺眼往下掉,"再说孩子最近生病,家里来陌生人怕交叉感染......"
"啧,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!"大姑姐的声音拔高八度,"都是亲戚互相帮衬,你表哥当年结婚,你不也在我们家住过?现在让你帮点忙就推三阻四的。"我握着电话走到阳台,晾衣绳上孩子的小袜子被风吹得晃悠,想起当年结婚借住她家时,半夜被她儿子打游戏的声音吵到凌晨。
"姐,当年是住客厅沙发,现在来个陌生男人住客房,性质不一样。"我踢了踢脚边的花盆,泥土簌簌掉在瓷砖上,"再说我跟这位大舅子连话都没说过两句,哪有让陌生人住家里的道理?"
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,只剩电流的滋滋响。我以为挂断了,刚要拿开手机,就听见大姑姐压低声音跟人嘀咕:"你看这弟妹多犟......"接着又是对着我喊:"行吧行吧,我让他们自己订酒店,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!"
"嘟——"忙音响起时,我才发现手里的锅铲还滴着汤。丈夫推门进来时,见我对着电话发呆,接过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:"又找事呢?"我把锅铲往水池里一扔,溅起的水花湿了袖口:"让表弟的大舅子来家住,说我不接电话摆架子。"
丈夫从冰箱里拿出冰啤酒,瓶起子"啵"地一声撬开瓶盖:"上次她外甥女来成都实习,非要住咱们家三个月,走的时候把次卧墙纸都贴满明星海报。"我盯着阳台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,想起大姑姐每次打电话必提"都是亲戚",可亲戚这两个字,什么时候成了随意侵占别人生活的通行证?
生活里总有些打着"亲情"旗号的越界行为,像没拧紧的水龙头,滴滴答答耗着人心。当远房亲戚以"互相帮衬"为名提出借住要求时,你会碍于情面勉强答应,还是像我这样直接拒绝?当"亲戚"的身份被当作道德绑架的工具,我们该如何在不撕破脸皮的前提下,守住自己生活的边界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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