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宣布,永远退出院士竞选!”2011年,归国科学家饶毅在竞选中科院院士时,第一轮就遭到淘汰,此后,他发文表示永不参加院士评选,如今他后悔了吗? 饶毅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于江西,由于生在医学世家,加上自己过人的聪慧与毅力,他在短短六年间便拿下了神经学博士学位,一路平步青云,先后在哈佛等顶尖机构完成研究,并晋升为美国知名高校教授、研究所副所长,对一位华人科学家而言,这已是了不起的成就。 然而,海外再高的平台,也难以完全抚慰他心底对祖国的牵挂,他一直渴望将所学带回中国,为国家的科研和人才培养尽一份力。 就在他怀抱此心愿之际,北京大学递来了橄榄枝,力邀他回国执掌生命科学学院,面对召唤,饶毅没有丝毫犹豫,毅然放弃在美国的一切,于2007年踏上了归程。 回国后,饶毅像一台高速运转的发动机,迅速利用自身资源和国际视野,大力推动中国神经科学与世界前沿接轨,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学者。 到2011年,他的学术声誉和贡献已有目共睹,于是,参选院士自然成了顺理成章之事,大多数人都预言他将轻松当选。 谁曾想,评选结果大跌眼镜——他竟然在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。 面对这个意料之外的结果,失落是肯定的,但饶毅的处理方式远超常人预料。 他没有选择沉默,没有私下抱怨,而是很快就在自己的博客上公开写下一段话,斩钉截铁地宣布:“今后都不再参选,永久退出!” 这番决绝之语背后,并非全然没有缘由,虽然他没有在博文中直接点破,但在后来的不同场合和访谈中,他曾流露出一些看法,认为评选过程可能存在某些不尽如人意之处,特别是像他这样有突出海外经历的学者,在评选中似乎遭遇了额外的阻力。 他的这番言论,再加上落选的事实,迅速在公众尤其是知识分子群体中引起强烈反响,许多人表示理解和同情,认为他触及了学术评价体系中一些深层的问题。 饶毅甚至留下了一句“霸气”的挑战:“十年之后,再来看看,有多少院士的科学工作超过我!”这句话与其说是挑战,不如说是对当时学术环境的一种痛心质问与不甘。 但这突如其来的风波并没有让饶毅从此销声匿迹,相反他像卸下了一个包袱,将更多精力倾注到真正热爱的科研与教育事业中。 他牵头在国内建立起重要的神经科学研究机构,持续在尖端领域耕耘,努力提升中国科研的国际地位。 他也积极参与中国高等教育改革,例如担任西湖大学校董,为新型大学的建设贡献力量。 至于当年为何能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,饶毅后来也坦言并非只凭一股冲劲。 在他回国后的观察中,他发现国内学术圈存在某种程度的浮躁,不少人过度追逐名利头衔,而真正能静下心来做原创性研究、产出实打实成果的相对较少。 因此,他希望通过自己的行动,为年轻科学家们树立一个鲜活的榜样:你看,即便没有院士的头衔,我依然可以做出世界级的成果,依然可以推动学科发展、培养优秀人才。 在他看来,做研究、出成果、培养人,这才是他选择回国最初也最核心的原因,而非为了“帽子”; 既然如此,与其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耗费在看不清、道不明的院士评选上,不如全然投入到他认为更有价值、更纯粹的科研育人事业中。这,才是他真正想要的。 一个值得一提的对照是,与饶毅同年参选、同样首轮失意的施一公,这位与饶毅有着深厚友谊的科学家,后来再次参选,并最终成功当选了院士。 两位好友选择了不同的人生路径,却对彼此的选择都抱持理解与尊重,施一公曾这样评价饶毅:他是一位“正人君子”,其“耿直,犀利”堪称现代鲁迅,更是“忧国忧民”的科学家,一个“我行我素”的“老顽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