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4年,一个知青在看钱学森的论文时,发现方程推导错了,就给钱学森写信,谁知钱学森不仅回了信,还说:感谢您指出我的错误! (信息来源:澎湃新闻--钱学森向一位年轻人道歉:感谢您指出我的错误) 郝天护当时还不到二十岁,从清华被分到新疆农学院,那地方人烟稀少,冬天十分寒冷,除了干活就剩下读书,他经常一个人窝在宿舍,用煤油灯看《力学学报》,别人打牌聊天,他就努力学公式。 有一天,他突然在钱学森的一篇论文里发现一组推导不对劲,开始还不敢确定,就怕自己理解有问题,结果反复推演后越来越确信是那组边界条件出了偏差。 当时要质疑钱学森这事可不是件轻松事,那可是教科书里的名字,很多同学一听他有这种想法,直接就劝他打住,郝天护心里也不是没打鼓,但他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放下,哪怕只为自己求证个明白,他下定决心,要写封信,把自己的发现写清楚,寄给钱学森本人。 信是他熬夜写出来的,他一边记录一边改,他没指望能收到回信,只想说这个问题,自己讲清楚了,就这样,这封信,寄了出去。 几个月过去了,郝天护几乎把这事忘了,他依旧照常看学报,一天快递员骑车喊北京的信,所有人都回头,那一瞬间他都愣住了,他拆开发现,是钱学森的亲笔回信,开头那一行:“感谢您指出我的错误”,让他激动得一下站不稳。 这封信字数不多,却把礼貌写到了极致,全信用了十三次“您”,而且每一个“您”前都空了一格,看得出钱学森是怎么对待一个年轻人的。 不管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无名之辈,他给出的尊重是实打实的,信里还说,科学文章如果有错误,不说明清楚会耽误别人继续研究,建议他把意见写成文章,考虑投稿《力学学报》,这不是敷衍,而是真当一回事。 郝天护当场在走廊里大喊钱学森回信了,这在那个年代几乎是件传说般的事,同学们起初以为他开玩笑,等看到信的内容都傻了。 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,原来钱学森不仅看了信,还真把它当回事,这封信后来成了郝天护人生的一个分水岭,而对无数旁观者来说,也刷新了他们对“权威”这两个字的理解。 钱学森没有止步于回信,他拿出那篇论文,重新推了一遍,确认确实是自己在边界条件处理上出错,属于理论公式上的笔误,但如果不纠正,后面的人可能会踩坑。 他马上写了封信给《力学学报》编辑部,要求公开刊登修正内容,在当时,这种自我更正并不多见,尤其还是出自权威之手。 郝天护也没闲着,他把信中提到的问题,系统整理了一下,写成了七百多字的短文《论土动力学基本方程的一个问题》,文章写得朴实,但推导严密,思路清晰。 他按照钱学森建议投给《力学学报》,编辑部起初没表态,结果过了一阵,钱老亲自推荐,这篇文章顺利刊出,这篇短文让他在力学圈子里露了面。 有人说这是学术民主精神的典范,也有人说这是一次“草根改命”的意外,其实这都不全对,如果没有那封信背后的苦读和坚持,哪怕钱学森态度再好,这事也成不了。 郝天护能走到这一步,靠的不是运气,是他一步步打出来的底子,一个小错误的纠正,带出了一条科研之路。 钱学森是个顶天立地的科学家,他从加州理工、麻省理工出来,是美国最年轻的终身教授,当年美国军方用尽办法都想留下他,最后还把他软禁了五年。 他出狱时瘦得几乎说不出话,哪怕这样,也坚持要回中国,那年是1955年,他走下船舷时,穿的还是他在美国讲课时的西装,眼神却是坚定的。 回国以后,他几乎是从零起步,一砖一瓦建起中国自己的导弹和卫星系统,“两弹一星”背后,钱学森是总负责,提出“两弹结合”的思路,拉通各家实验室和研究所。 他能定方向,也能定公式,既懂战略,又看细节,很多人说他是一人撑起一个体系的人,可就是这样一个人,收到郝天护的信后,认认真真地推导,推完还道歉。 这不是一般的谦逊,这是科学骨子里的那份真实,他懂得错了就说错了,也愿意把机会给年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