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8年,国民党少将张岚峰率领数千将士叛变投敌,归顺日军。未料其胞弟张俊峰因琐事触怒日寇,竟被捆缚树上遭刺刀虐杀。事后,这位投敌将领竟携厚礼登门向日军谢罪,此等卑劣行径令麾下将士无不羞愤难当。 【消息源自:《华北伪政权研究》中华书局2011年版、《抗战时期的叛国投敌现象》社科文献出版社、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汪伪政权档案】 1938年深秋的豫东平原上,枯黄的芦苇在风中簌簌作响。张岚峰攥着染血的军帽站在日军联队部门口,指节捏得发白。这顶帽子是他亲手给弟弟张俊峰戴上的——三个月前任命这个愣头青当排长时,他还拍着对方肩膀说:"跟着哥混,亏待不了你。" "张桑,令弟的事很遗憾。"留着卫生胡的联队长递来白手帕,刀鞘上的菊花纹章晃得人眼疼,"但皇军纪律不容冒犯,拒绝敬礼就是蔑视天皇陛下。"张岚峰接过手帕时闻到了弟弟的血腥味,那个总梗着脖子喊"当兵就该打鬼子"的傻小子,现在正躺在五里外的乱葬岗里,身上十八个刺刀窟窿还在渗血。 时间倒回四年前东京的樱花季。三十二岁的张岚峰穿着笔挺的留学生制服,在"大东亚共荣"酒会上接过影佐祯昭的名片。这个日本陆军中佐说话带着奇怪的江户口音:"张君,你们西北军的野炮该换换了。"酒过三巡后,对方突然用河南话问:"知道商丘城值多少门榴弹炮吗?"窗外的樱花扑簌簌落在军刀柄上。 1938年4月,张岚峰带着两千条枪向日军献城时,特意挑了弟弟去徐州押运军粮的日子。等张俊峰赶回来,县城城头已经飘着膏药旗。"哥你疯了吧?"年轻人把武装袋摔在桌上,搪瓷缸震得咣当响,"咱爹当年怎么死的你忘了?"张岚峰慢条斯理擦着新领的将官佩刀:"你懂个屁,这叫曲线救国。" 转折发生在重阳节那天。张俊峰带兵巡逻时撞见日军当街凌辱妇女,不仅打伤了三个日本兵,还扯着嗓子用刚学的日语骂"畜生"。当晚张岚峰被叫到联队部,影佐的电报就摊在桌上,最后八个字墨迹特别浓:"严惩不贷,以儆效尤"。 "太君,能不能给个全尸..."张岚峰弯腰时听见自己脊椎嘎吱响。联队长正在试新到的军刀,刀锋划过他头顶削下半截蜡烛:"张司令,您弟弟的骨头可比您硬多了。"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照见桌上那张地契——日军答应把城南三百亩好田划给他当"抚恤金"。 此后七年,豫东百姓总能在扫荡队伍里看见那个戴金丝眼镜的汉奸司令。他督战时永远站在机枪射程外,但每回清乡回来,马靴都沾着新鲜的泥巴血水。有次部下抓了二十多个"八路嫌疑犯",他亲自用弟弟那顶旧军帽兜着银元发赏钱:"好好干,皇军亏待不了咱们。" 1946年冬天,已经当上国民党保安司令的张岚峰在鲁西南被围。解放军冲锋号响起时,他突然想起弟弟被处决前夜,那小子隔着铁栅栏笑他:"哥,你穿这身狗皮真难看。"此刻冰碴子正顺着呢子大衣领口往里钻,炮弹炸起的冻土块砸在将官肩章上,像极了当年东京那些怎么也拂不掉的樱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