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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6年,山东沂水桃棵子村,这天来了一位卖酒的汉子,行迹有点奇怪,有来买酒的他

1956年,山东沂水桃棵子村,这天来了一位卖酒的汉子,行迹有点奇怪,有来买酒的他不招呼,却一个劲地往人家院子里瞅,更怪的是,他卷起的裤腿处,竟然有像蚯蚓似的伤疤! 如果您喜欢我们的内容,麻烦顺手点击一下右上角的「关注」,方便日后随时参与讨论、分享观点,感谢您的支持呀! 要说村里人见怪不怪,可这个汉子的表现确实有点出挑。有个大娘买酒,看见他低着头发呆,伸手拍了拍他,他才回过神来,嘴里还念叨着“这不是那棵树……”“这房后石堆有点像”。买卖不紧不慢,心思根本不在酒上,倒像是有别的事挂在心头。 就在村民们纳闷时,发现这人干活时老爱卷起裤腿,有时候一边擦汗一边撸到小腿肚,露出来的疤痕弯弯曲曲,颜色发紫,看着挺吓人。 其实,这个看着奇奇怪怪的卖酒汉子,身上藏着的是一段让人唏嘘的往事。要明白他为啥一遍又一遍在村里转圈、对谁家院落念念不忘,还得把时针拨回十五年前,那时候的沂蒙山,可和现在大不一样。 说起这道“蚯蚓疤”的来历,得从1941年秋末冬初说起。那会儿日本鬼子正疯狂“扫荡”沂蒙山区,桃棵子村不大,却是八路军活动的根据地之一。祖秀莲,村里出了名的“张大娘”,今年五十多岁,虽然不识字,但心细手快,是村妇救国联合会的骨干。家里虽穷,手头活路可不少,什么纳鞋底、磨粮食都包在她身上。 这天傍晚,祖秀莲收工回家,一进院门就发现门口有个人影,衣服上全是血,正喘着粗气。走近一看,才发现是个八路军小伙,满脸是伤,裤腿也裂开了口子,露出一条可怕的伤疤。祖秀莲没多想,赶紧把人拖进屋里,关好门窗。 “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”这是老人常说的话。可那个年代,救八路军是要杀头的。祖秀莲心里当然害怕,可更明白:眼下不救,这小伙子准没命。她让老伴生火烧水,自己找来家里唯一的裹脚布,剪成条子给他包扎。小伙子嘴里全是血,牙齿碎了四颗,祖秀莲用手抠出来,才让他喝上第一口温水。 第二天一大早,她又上山挖野菜,捣成泥糊在伤口上。最难熬的是夜里,伤口感染,竟然生出了蛆虫。祖秀莲不嫌脏,一点点把蛆挑出来,再用芸豆叶泡水往伤口上敷。为让伤员补身体,她咬咬牙把家里唯一的下蛋母鸡杀了,炖了一锅鸡汤。 这些天里,日军时不时过来“扫荡”,村里气氛紧张得很。祖秀莲实在怕再出事,和村里游击队商量,把小伙子藏进西山的石洞里。她每天扛着干粮,翻过石堆,敲三下做暗号才敢进洞。洞里潮湿、阴冷,祖秀莲披着棉衣,坐在洞口陪着,既给他喂饭,也给他讲村里的新鲜事,宽他的心。 小伙子叫郭伍士,是八路军山东纵队的侦察员。被鬼子包围,身中五弹,腹部还挨了两刀,命悬一线。日伪军搜查时,好几回差点被发现,全靠祖秀莲机灵,才险中藏人。这样坚持了29天,郭伍士的伤终于有了起色,后来被村民抬去八路军战地医院,命总算保住了。 谁能想到,这段命悬一线的生死救援,成了两个普通人一生的牵挂,战争胜利后,郭伍士没法忘掉救命的“张大娘”,他也没法忘记沂蒙的乡情。他在部队复员后,没回山西老家,而是留在了沂蒙山区,一边安家落户,一边四处打听当年的恩人。 沂蒙山纵横八百里,地名村名都不记得清,找个人谈何容易?他用了最笨的法子,卖酒为生,挑着货郎担,沿着山村走村串巷,一家一家问,一路一路找。每见一处熟悉的石磨、树、屋顶,他就停下来,看看是不是那年救过自己的地方。裤腿上那道伤疤,每走一步都提醒他:“这命是沂蒙人救的。” 功夫不负有心人。1956年春天,郭伍士终于踏进了桃棵子村。村口的核桃树、院里的石堆,还有西山那块藏人的石洞,让他确信,找对地方了。直到他看到祖秀莲,心里的那根弦一下就绷断了。两个人对视一眼,郭伍士先跪下,哽咽着说:“娘,我总算找到你了!” 祖秀莲本来还有点犹豫,可当她看到郭伍士裤腿上的那道“蚯蚓疤”,又摸到他脖子上老伤痕时,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。“你是我的孩子!”她拉着郭伍士的手,哭了半天。 这之后,郭伍士再没离开桃棵子村。他带着妻子、孩子,举家迁到了村里,在祖秀莲家一住就是几十年。不是亲母子,胜似亲母子。郭伍士一口一个“娘”,过年过节都在一块,农忙时搭把手,收成好了把最好的粮食先给老太太送去。 有人说,这俩人真是有福分。那年头,救人是赌命,知恩图报更是本分。祖秀莲一辈子没什么大本事,却用一碗鸡汤、一块裹脚布,成全了一个战士的后半生;郭伍士没有大成就,但他记住了恩情,把一片真心落在了这片山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