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2年,赵尚志牺牲后,一个汉奸在验尸时,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,这时,叛徒扇了这个汉奸一巴掌,怒喝道:“你是没有手吗?” 赵尚志出生在1908年的辽宁朝阳,那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。家里条件一般,但父亲很看重读书。赵尚志小时候聪明,胆子也大,读了几年私塾后,因为家里实在供不起,只能辍学帮家里种地。东北那时候日子并不好过,动荡年头孩子大多早早懂事。后来“九一八”一来,日本人把东北据为己有,普通人生活雪上加霜。赵尚志眼看家乡被日本人欺负,心里憋着一口气。 他年轻那会儿,赶上了哈尔滨的学生运动。一腔热血,跟着同学上街游行、抵制洋货。后来被共产党发展入党,那会儿真是认准了要为国家做点事。他还去广州的黄埔军校第五期学习过,说实话,那时候能考进黄埔,真是凤毛麟角。学成归来后没呆多久,东北形势变了,日伪势力一步步渗透到农村、城市。赵尚志没犹豫,直接加入抗日游击队,成为了巴彦游击队的参谋长,后来成了珠河反日游击队的队长。 其实,这里面有个细节值得琢磨:东北抗联很多骨干,其实就是赵尚志一手拉起来的。他会用人,也会带兵。带兵最难的,就是在寒冬腊月里让一帮饿着肚子的人跟你拼命。零下三四十度,身上穿得再厚,夜里睡觉也得抱着枪,生怕敌人偷袭。就是在这种环境下,赵尚志硬是把队伍带起来了。敌人一听“北赵”,就头疼。 说到底,赵尚志的命,是跟东北的苦难捆绑在一起的。他既不是天生的英雄,也不是不怕死的铁人。他只是觉得,既然生在这片土地上,总得为这里的人做点事。也正因为这样,他在队伍里威信极高,兄弟们都服他。 可东北抗日,哪有一帆风顺?说白了,那时候的人,每个人都在命运面前晃荡着。有的熬下来了,有的被现实击倒了。谢文东,就是这样一个典型。 谢文东出身比赵尚志还普通,早年也是种地、做点小买卖。1932年,他参加了吉林自卫军,一路混成了骑兵旅团长,后头还成了民众救国军的总司令。说实话,他一开始打日本人,也是冲在最前头。可命运有时候很会捉弄人,谢文东抗不过现实,1939年在连续的打击下,终于撑不住了,带着部下投降了日本人。那一刻起,他的人生就转了弯,从抗联的骨干变成了伪军的头头。 也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,赵尚志和谢文东成了完全不同的人。赵尚志继续带着队伍在白山黑水间奔波,零下三十度的夜里啃着冰冷的干粮,也不肯投降;而谢文东则开始帮日伪办事,甚至成为劳工矿山的监管人。有人说,谢文东变了,是因为看不到希望,也有人觉得他本来就没那么坚定。这个问题,其实放谁身上都难。人活着总是会有动摇,可有些人能把底线守住,有些人会选择向现实妥协。 1942年2月12日这天,是赵尚志命运的最后一站。那天夜里,他带小队突袭鹤立县梧桐河伪警察分驻所。刚接近目标,队伍中就有人反水。叛徒刘德山突然开枪,赵尚志中弹,血染雪地。他拼尽最后力气还击,击毙了叛徒,结果还是被伪警察包围。被俘那8小时,日伪怎么威逼利诱,他都不说一个软话。人家问啥,他就回一句:“我是赵尚志。”最后,日本人割下了他的头颅示众,尸身扔进了冰冷的松花江。 这时候,故事里的那个场面出现了。日本人要验明正身,一个汉奸(史料记载并未写姓名,但当时像李四这样的“临时工”并不少见),竟然直接用脚踢了踢赵尚志的脑袋,想快点完事。这一下子,站在旁边的谢文东看不下去了。尽管他已经成了汉奸,但这时候他突然火了,走上前给了那汉奸一巴掌,怒喝一句:“你是没有手吗?”之后,他自己走过去,擦了擦赵尚志脸上的污血,面无表情地告诉日伪军官:“是赵尚志。” 说到底,这世界上最难的,就是“人”这个字。有人一辈子守住底线,有人中途放弃信念。可到最后,历史的账还是一笔一笔算得清清楚楚。 赵尚志死的时候,才34岁。很多人不知道,他生前两次被错误开除党籍、三次被捕,每次都是九死一生。可他硬是扛过来了。即使最后倒在战场上,还是没有说半句软话。他给党写信,说“我一天也不能离开党,死也要死在东北抗日战场上。”这股子倔劲儿,是打不散的。 而谢文东呢?1945年日本投降后,他本想着靠国民党保一条命,可还是没躲过清算。1946年冬天,被东北民主联军抓住,公开审判,最后在勃利县烈士墓前执行了枪决。说白了,他的一生,最终还是没能摆脱“叛徒”两个字。 有的人能在极端困苦中守住心里的那点亮光,有的人则被风雪和利诱压垮了。人生有时候真的不是“黑”或“白”,更多的是在灰色地带中挣扎。但历史的归宿,总归有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