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年,一地下党正在和邻居喝茶。突然,邻居说:“我看咋向共产党呢?”同志一听,后背发凉,却面露微笑地问道:“你看我哪里像?” 朱昌林,他本来是扬州人,十七八岁闯上海滩,起初在码头搬过货,也在南市一家修表铺当过学徒,后来手艺练出来了,干脆自个开了间小铺。别看铺子小,街坊邻居谁家钟坏表停,都要找朱师傅。可谁也没想到,这么个平时憨厚老实的“朱师傅”,其实是地下党的一员。 说实话,上海那会儿风声可比北风还紧。白天做工,晚上偷偷开会,神经紧绷着,哪有一天能安生,共产党地下工作者,就是得跟各种猜疑和盘查斗智斗勇。 有一天下午,天刚擦黑,朱昌林难得清闲,招呼老李到家里喝口茶。两人推杯换盏,闲话家常。本来这场面平平无奇,可偏偏老李说了句:“朱师傅,你这两年神出鬼没的,咱们街坊里都说你不像寻常人,咋越看越像共产党呢?” 听到这话,朱昌林表面一笑,心里却咯噔一下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那会儿,谁要是真被扣上这顶帽子,后果不敢细想。可朱昌林怕吗?他其实一点没慌,嘴角咧开,边倒茶边自嘲:“李哥你可别冤枉人啊!我这人胆小得很,家里米缸都不敢空,你看我像是那种顶风作案的人?” 这反应真管用,老李听完哈哈一乐,话题就被带走了。可这事儿就过去了?错。朱昌林晚上回家,反复琢磨,心想自己哪儿露了马脚,是不是上次帮厂里工友找关系惹人怀疑了,还是前阵子晚上回家太晚被人盯上了?这种时候,脑子里全是小算盘。 说到底,那年代的地下党人,日子过得真跟走钢丝一样。朱昌林白天顶着“老实人”的壳,夜里还得和同志们传递情报。前几年,他家后院还藏着一部老电台,晚上媳妇做饭,他装模作样修灯泡,其实是给上级发暗号。有回弄堂里忽然停电,他心跳差点跳出来,幸亏媳妇机灵,把邻居支开,才算有惊无险。这样的情节,现在看着像电影,放在当年就是家常便饭。 有意思的是,越到这种时候,街坊邻里的小动作越多。谁家来生面孔,大家都留点心。朱昌林有次听到外头小孩子说:“朱叔叔是不是认识大官呀?总有陌生人找他修东西。”小孩子不懂事,可大人心里都敲着鼓。上海这种地方,消息传得比风还快,弄堂一头有人打喷嚏,另一头都能跟着咳两声。 更有甚者,国民党那会儿对地下活动的打击狠得很,有时还专门放些“耳目”混在百姓中间。有次朱昌林去菜场买菜,碰到生面孔问东问西,他买了两根葱就走人,生怕被人跟着。后来回头想想,真是步步惊心。 要说这帮地下党人厉害在哪儿?就厉害在“伪装”和“耐心”。有的人白天在工厂车间里干活,晚上摇身一变成交通员,跟家里人都装糊涂。其实他们最怕的不是敌人,而是身边的熟人一句无心的话。有一次,朱昌林的邻居张婶在楼下和别人聊天,说:“朱师傅最近总给人送东西,你说气人不气人?可朱昌林就能憋着不吱声,还能陪笑。 其实,这事儿还有个地方值得琢磨。很多人觉得,地下党都是隐姓埋名、冷面无情的人,其实大错特错。他们跟谁都能打成一片,谁家孩子摔倒了扶一把,谁家买油盐没零钱还得找他们换,大家都说朱师傅是个好人。可也正是这份信任,让他的压力更大。你帮得越多,心里的担子也越沉。碰上熟人来问:“朱师傅,你啥时候成家的?”他就得胡乱敷衍:“哪有那命啊,这年头养活自己都难。” 回头看,那阵子地下工作者的命运,其实早就被环境和时代推着往前走。国家动荡,谁都想有盼头。可这盼头从哪来?得靠这些人咬着牙一天天熬出来。 说实在的,这种生活真不是一般人能挺住的。你得懂得收敛锋芒,还要能忍常人受不了的委屈。有时候任务太急,朱昌林深更半夜摸黑往外跑,路上碰见熟人还得装作肚子疼出门买药。回家媳妇问怎么又折腾,他只能憨笑:“怕是昨儿那碗冷饭吃坏了肚子。” 当然,命运这东西谁也说不准。朱昌林在那年年底,因为一次意外,差点被敌人盯上。那天晚上,老李喝高了在弄堂口吵起来,有人报警。巡查一来,敲开了朱家门。朱昌林那会儿正打算把小电台转移,吓得满头大汗。幸好老李嘴上没提什么别的,巡查查了查户口就走了。朱昌林那天晚上,背后一身冷汗,想着再冒一次险,真就见不到明天太阳。 回头想想,那个年月,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。朱昌林的故事,不过是无数普通人的一个缩影。他们没多少惊天动地的壮举,但一桩桩小事连起来,就是一部大历史。今天再说起来,好像轻描淡写,可在当年,真是“步步惊心,命悬一线”。 其实现在想一想,那些年地下党人的每一步选择,背后都是一个家庭、一个小群体的安危,甚至关乎一座城市的命运。有的人说他们太拼了,太不惜命,其实这就是信念。就像朱昌林,明明能靠手艺养活自己,却偏要挑这条路走。 人到底图什么?有的人为了家,也有人是被环境逼着走到这一步。可无论如何,这些“普通人”成了历史上最不普通的那批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