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0年,一位国民党将领陷入日军重围,他带着残部假意向敌人投降,沦为千夫所指的汉奸。谁料当日伪军前来点验部队时,这位将领突然率部从日军营地杀出,以雷霆之势歼灭六百余敌! 【消息源自:《国民革命军战役史第四部:抗日后期》"台国防部"史政编译局1989年版;《刘昌义自述》(未刊稿)上海政协文史委1986年整理】 1940年深秋的豫北平原上,玉米秆子早被战火燎得焦黑。刘昌义蹲在临时指挥部的土墙后头,手里捏着重庆发来的电报纸,指节捏得发白。"汤长官说空军要优先保障长沙会战?"他把电报纸揉成团砸向墙角,惊起几只正在啄食的高粱雀。 作战参谋老周猫着腰钻进来,棉军装袖口还沾着血迹:"师座,三团在汲县又折了百来号弟兄。鬼子把铁路桥炸了,咱们的磺胺粉运不过来,伤员伤口都生蛆了。"刘昌义摸出怀表看了眼——这是冯玉祥当年送他进保定军校的临别礼,表盖内侧刻着"精忠报国"四个字。时针正指向凌晨三点,离日军承诺的"最后通牒"还剩九个小时。 "叫炊事班把最后两袋白面蒸了馍。"他突然站起身,绑腿带子刮倒了桌上的煤油灯,"让弟兄们吃饱了,把那些汽油桶从地窖里搬出来。"老周愣了下:"您真要接受改编?底下几个团长说宁可拼刺刀......"话音未落,电话铃突然炸响。刘昌义抓起听筒,里头传来带着浙江口音的冷笑:"刘师长考虑好了?影佐大佐答应给你个方面军司令,可比在汤恩伯手下当后娘养的孩子强。" 指挥所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老鼠啃木箱的声音。刘昌义盯着墙上裂缝里爬行的蚂蚁,突然咧嘴笑了:"烦劳转告太君,明日午时我亲自带花名册去东屯镇。"挂断电话后,他掏出贴身藏着的牛皮本子,撕下张纸条写了几行字,转头塞给老周:"让马三的驴车队连夜出发,按老路线送太行山。" 天蒙蒙亮时,三百多个汽油桶已经摆在操场上,盖着茅草伪装成粮垛。刘昌义蹲在土坡上啃冷馍,远处突然传来引擎声。五辆插着膏药旗的卡车卷着黄土驶来,打头的轿车里钻出个戴圆框眼镜的日军参谋。"刘桑,大日本皇军说到做到!"参谋指着卡车上的红十字标志,"药品、罐头,还有崭新的三八式!" "多谢太君体恤。"刘昌义敬了个标准军礼,突然指着东南方向,"就是那边河滩上还有我们埋的二十门迫击炮,按规矩也该点验......"日军参谋眼睛一亮,急忙招呼卡车调头。等车队扬尘远去,刘昌义转身踹醒打瞌睡的机枪手:"去!把地窖里那五十桶汽油全拖出来,记得掺上辣椒粉。" 正午的改编仪式上,影佐祯昭的将官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当日军军乐队奏响《君之代》时,刘昌义突然捂住肚子:"太君,早上吃坏东西......"影佐皱眉挥挥手。等他从茅厕回来,操场上的汽油桶突然接二连三炸开,火浪裹着辣椒味瞬间吞没了日军观礼台。"打信号弹!"刘昌义扯开伪军制服,露出里面的旧西北军装。三发红色信号弹窜上天空时,贾鲁河对岸的芦苇荡里突然冲出二十多艘木船。 这场被日军档案称为"豫北事变"的突围,后来在重庆的战报里成了"壮士断腕",在延安的通报里则是"敌后斗争典范"。但只有亲历者记得,当队伍冲到安全地带清点人数时,刘昌义蹲在河滩上吐得昏天黑地——这个在保定军校拿过战术科全优的军官,终究没躲过亲手焚毁冯玉祥所赠《步兵操典》时的心理煎熬。 1982年春天,上海愚园路的小洋房里,已经穿上中山装的刘昌义接过平反文件时,突然问来送文件的年轻干事:"你说,当年要是等来空军支援......"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,转身从樟木箱里取出个锈迹斑斑的怀表。表盖弹开的瞬间,干事看见里头除了模糊的刻字,还嵌着半片烧焦的樱花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