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6年深冬,叛变的地下党约陈毅到酒店里见面,没想到陈毅先去了叛徒家中,只因叛徒媳妇说了两个字,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。 如果您喜欢我们的内容,麻烦顺手点击一下右上角的「关注」,方便日后随时参与讨论、分享观点,感谢您的支持呀! 梅岭的山风比往年更冷,陈毅窝在山沟里,腿上的旧伤一到夜里就抽疼,心里也跟着不踏实。他不是怕死的人,但那几天他确实心头不稳,风一吹草响,就像有人藏在林子后面盯着他。 直到一封信送上山,说是广州来的同志带着重要指示,约陈毅下山在酒店碰头。看着那熟悉的署名,他犹豫了。信是真的,可人是不是,谁也说不准。就因为一丝迟疑,陈毅做了个决定,不直接去酒店,先去送信那人的家里看看。 就是这个决定,让他从敌人精心设计的罗网里逃了出来。 1936年那个冬天,对陈毅来说是最难熬的一个。 他不是战场上冲锋的陈毅元帅,而是个深陷围剿的游击队指挥员,躲在梅岭山坳里,带着一批人避风头。 梅岭在哪?赣粤交界处,山多路窄,白天不能生火,夜里冻得缩成一团。陈毅的胃病、腿伤、旧疮一起犯,吃的都是野果野菜,有时候连野果都找不到,就捡几根草根啃。 他在山里待了多久?整整20多天。不是他想龟缩,是出不去。国民党调来的是嫡系第四十六师,专门围剿南方游击队的主力,来势汹汹,布的防线一圈接一圈。 陈毅知道,这次是玩真的。敌人搞的是“封山、断粮、烧村”,招招冲着命来,算盘打得比谁都精。他们不急着打你,就耗,耗到你饿死、病死,自己投降。 在那种时候,能撑过一天都是好事。陈毅靠什么扛下来的?一是信念,二是脑子清醒。 所以,当那封“接头信”上山,他看了三遍,没立刻动身。理由就一个,太顺了。 敌人围得水泄不通,这头刚转移到梅岭,那头马上有人来信约他下山,还选个闹市区的酒店,这事换谁都会起疑。 可偏偏那封信,是老同志“陈海”亲笔写的。陈毅认识他,甚至提拔过他。如果真是他人到了,那就不能不见。可如果他变节了呢? “我得看看他老婆。”陈毅说了这么一句话。 约见的时间是第三天下午。陈毅没去酒店,而是提前半天去了陈海在大余城的住处。 这个动作其实很冒险,但他压根不打算久待,只是想“探个气”。一进门,开门的是个30岁出头的女人,眉头紧皱,看见陈毅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勉强笑了笑。 “陈海呢?”陈毅问。 “出门买菜去了。”女人眼神闪烁,“说下午回来。” 屋里冷锅冷灶,一点烟火气都没有。陈毅心里更不踏实了,但面上不动声色,坐下跟她闲聊几句。屋角堆着几个小木箱,盖着破棉被。他起身装作去倒水,路过那边的时候,看到棉被边露出一张纸角,像是笔墨画。 他随手掀了一下,纸上是一幅水墨人像,画得不怎么样,但那张脸……很熟,是他自己。 这一刻,他心里一下子冷到了脚底。什么“接头”,什么“重要指示”,全是假的。 但真正让他下定决心转身离开的,是女人回屋时,嘴里不经意嘀咕的一句:“他早说,果然来得快。” “来得快”这三个字,等于把藏着的刀亮在了台面上。陈毅不动声色,说自己肚子疼要去茅房,一转身就从后门溜了出去。 他连夜跑回山上,一路上都冷汗直流。不是怕,是气陈海,居然敢拿老婆孩子做掩护,来套自己。 这事还有个地方值得琢磨。咱们回头看,不是那张画像有多重要,而是那个女人说话的语气,那种“早就知道”的口气,哪是个老同志的妻子?这就是破绽。 陈毅跑回山上没多久,就有探子回来报信:“文盛酒店出事了。” 说是下午刚过,整条街就封了。几十个便衣混在酒客里,店后院还架了两挺机关枪,几个穿皮鞋的指挥着查客单。有人看见有个小个子被拉进后院,出来时脸都青了。 “要是陈毅同志去了,”探子低声说,“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押走了。” 陈毅没说话,只把拳头攥得紧紧的。他一生不怕死,但最怕的,是被信任的人算计。这种事,一回就够了。 后来有人问他,“你怎么就突然去他家,而不是直接去酒店?” 他说,“信上写的是接头,但人在哪我说了算。”这话听着轻巧,其实分量很重。在敌人步步紧逼的时候,保持清醒,是比勇敢更稀缺的东西。 那一晚,陈毅没睡,写下了《梅岭三章》的第一章。“断头今日意如何,创业艰难百战多。”他知道,这不是诗,是准备留给后人的交代。 幸运的是,不久之后,西安事变爆发,敌人一时之间收兵。他活了下来,没进陷阱,也没做俘虏。 但那次的“先去叛徒家”一举,成了陈毅一生里一次关键转身。也是那一年,赣粤游击队终于坚持到了抗战大局的转折点。 后来再有人谈起这段事,总说陈毅命大。但细细想,他不是靠命,是靠脑子。 敌人不怕你有枪,就怕你不糊涂。看得破、扛得住、躲得过,才能一步步把革命从山沟里熬到天明。那张画,那个女人,那三个字,没一样是虚的,全是真真切切的命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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