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7年,28岁知青谢炳义给一个女乞丐买了2碗面,哪知,女乞丐一直跟在他身后,他便好心收留,谁料,10年后得知女子的身份,他连忙报警! 1977年,北京秋风萧瑟,一个普通的善举却拉开了一段耐人寻味的缘分。28岁的知青谢炳义掏钱给一个女乞丐买了两碗葱油面,哪知她竟一直跟在他身后。心软的他收留了她,可十年后,当女子的身份真相大白时,他却不得不报警。 谢炳义,1949年生,北京城里土生土长的工人子弟。爹妈都是老实人,住德胜门旁的老四合院。66年,他才17岁,响应号召下乡当知青,去了河北农村。挑水、种地、修渠,日复一日,手上磨出老茧,脸晒得跟锅底似的。农村日子苦,可他性子倔,硬是咬牙撑下来,还常帮村里人干活,换点粮食和笑脸。77年初,知青政策松动,他回了北京,在城郊砖厂谋了份活计。每天骑着破自行车,扛着麻袋搬砖,汗水湿透衣裳。回家后,他还帮邻居修房顶、送点米面,街坊都说他实诚。28岁了还没对象,爹妈急,他却说缘分没到。 另一边,李秀芝的日子过得艰难。她1952年出生在河北保定农村,生下来就是哑巴,村里人嫌她是个拖累。72年,20岁的她被爹妈嫁给了赵大壮,想让她有个依靠。赵大壮是个酒鬼,脾气烂,家里田地荒了,日子越过越穷。75年,李秀芝怀了孩子,赵大壮喝醉后拿皮带抽她,把孩子打没了,她身子也伤了根。那天夜里,她跑了,一路北上,风吹日晒到了北京。街上捡垃圾、讨饭,裹着破棉袄,瘦得像根柴,眼神却还透着点活下去的劲。77年秋,她蹲在德胜门面馆外,翻着垃圾桶,等着谁能给她一口热乎的。 那天秋末,北京风冷得刺骨。谢炳义下班路过面馆,看见门口蹲着个女人,手抖着啃冻苹果,棉袄破得露棉花。他心一软,进店买了两碗葱油面,一碗给了她。她吃得急,汤洒了也不管,狼吞虎咽地填肚子。吃完后,她抱着空碗,远远跟在他后面,走一段停一段,像怕他撵她。谢炳义回头看了几次,犹豫了下,还是把她带回了四合院。家里老娘见她脏兮兮的,不太乐意,可谢炳义坚持,她就没吱声。第二天,他烧了热水让她洗干净,又找了件旧棉衣给她换上。她收拾干净后,模样清秀,用手比划着说谢谢。 李秀芝留了下来,慢慢融进谢家。她扫院子、补衣服,手巧得很。谢炳义晚上修鞋,她就静静看着。冬天,他从厂里带回点猪油放她窗下,第二天就见门口鞋补好了,针脚里还夹着她几根头发。78年春天,院里枣树发芽,他们办了个简单婚礼,邻居送了点枣子,谢炳义拿铜片刻了个“喜”字给她别胸前。她改了件旧衣服,婚礼虽简陋,却暖心。 婚后日子苦但稳当。83年春天,他们生了龙凤胎,家里总算有了笑声。谢炳义干活更卖力,拉货加班,只为多攒点钱给老婆孩子。他还偷偷往保定赵大壮家寄钱,没跟家里说。86年春,赵大壮喝醉了找上门,指着李秀芝脖子上的胎记嚷嚷。谢炳义抄起铁锹护着她,邻居围了一圈看热闹。他报了警,警察把赵大壮带走。 派出所里,赵大壮交代,他72年娶了李秀芝,可家里穷,他老打她。她怀孕时被他打流产,后来跑了。谢炳义拿出一笔攒的钱,让赵大壮签了离婚协议。赵大壮按了手印,晃晃悠悠走了。李秀芝没哭,眼神却硬朗起来。之后,他们日子照旧,孩子越长越大。90年,赵大壮来信,说李秀芝留在保定的闺女考上了师范,信里还夹着个小指印。谢炳义把奖状压在玻璃下,李秀芝每天擦一遍,宝贝得不行。 到了2009年,胡同成了步行街,四合院改成咖啡馆。谢炳义头发白了,站在橱窗前摸着李秀芝补的布鞋。那双鞋装着三十多年的回忆,李秀芝走了,他却还记得那两碗面带来的缘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