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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朝帝王崇佛之路:析佛教文化融合之秘,论双向互动有何影响 五胡十六国时期,鲜卑各

北朝帝王崇佛之路:析佛教文化融合之秘,论双向互动有何影响 五胡十六国时期,鲜卑各部建立起慕容氏诸燕、西秦、南凉、代国等政权,其中,前燕、后燕、北燕,皆为北方佛教兴盛之地。 前燕慕容皝于辽东凤凰山立龙翔佛寺,自此佛教在燕地广泛流传,佛教信仰渗入社会各个阶层。 后燕统治者慕容垂亦崇信佛法,敬奉沙门,经常修建佛寺,让僧侣居住。 今于河北定县发现的宋代静志寺舍利塔基石函上的“修燕魏废塔”铭文,即可作为后燕于都城中山建造佛寺之明证。 另外,本时期也出现了僧徒参与军国事务决策的情况。 如太元二十年,慕容垂第四子慕容宝率军伐魏,兵至参合陂时,出现了异常天气,沙门支昙猛于是进言:“风气暴迅,魏军将至之候,宜遣兵御之。” 又隆安三年,南燕慕容德采纳竺僧朗建议,放弃滑台,转而攻占广固地区,从而成功控制了山东全境,建立了南燕政权。 关于北燕王冯跋奉佛,史籍虽无正面记载,但北魏崔鸿所著《十六国春秋辑补·北燕录》中“唯修身崇善,可以转祸为福”一条,以及《晋书·冯跋传》中“精魂上归于天,骨肉下归于地”一条,或可作为冯跋信佛之旁证,二者均涉及佛教生死轮回、灵魂不灭、因果报应等教义。 与此同时,北燕时期,高僧继起,详载于《高僧传》中的便有昙无竭、释僧诠、释昙弘、释无成、释昙顺等人。 五人都是在佛学上造诣高深之人。 至于鲜卑拓跋部,《魏书·释老志》称:“及神元与魏、晋通聘,文帝又在洛阳,昭成又至襄国,乃备究南夏佛法之事。”“神元”是拓跋力微,“昭成”即拓跋什翼犍。 此二人为北魏皇帝先祖,对南方佛法均表现出极大兴致。 十六国末期,拓跋珪统一北方,建立北魏,在其经略燕赵期间,对所经过的郡国佛寺和沙门、道士都表现出了尊敬,禁止军队侵犯,显示出其对佛教的宽放包容态度。 十六国鲜卑各部皆有崇信佛教之风气。 后来兴起的北朝五个政权,即北魏、东魏、北齐、西魏、北周,均由鲜卑族人或鲜卑化汉人所建,故北朝帝王崇佛之渊源,可溯至十六国时期。 本时期鲜卑政权佛教发展的一个主要特征,即佛教与谶纬方术的结合。 前文所引慕容德遣人问计竺僧朗之事,《资治通鉴·晋纪》有详载:“抚又密问以年世,朗以《周易》筮之曰:‘燕衰庚戌,年则一纪,世则及子。’” 《周易》为古代占筮之书,根据《周易》进行筮卜是当时常见的一种占卜方法。 这段记载表明,竺僧朗不仅对佛教有深入了解,而且对《周易》卜筮之法也颇为精通,能够以此来回应慕容德关于国家命运的询问。 僧侣所以通晓谶纬方术,是因为他们深刻洞悉了中土以谶纬观念为主流文化的社会背景。 简而言之,在民众对佛教这一外来文化缺乏深入了解的情况下,僧侣们迎合中土本有之迷信思想与善谶之风,采用简易神奇的道术来获取统治者信任,宣扬其教义教理。 另据相关文献记载,这些通晓方术的僧侣大多未曾阅读多少汉土典籍,但与本土学士交流论辩时,常常能暗若符契,使人信服,这大概与其通晓汉人心理而多行佛家之“善巧方便”有着紧密联系。 张弓道:“佛教传入中国的那一天起,就不得不随时变换着自己的面貌和精神,为封建地主阶级服务,它已成为中国封建上层建筑的一部分。” 在中土早期的佛教传播过程中,僧侣管理政策实施之根本目的,都是为了顺应统治者的需求。 须知,置身政权更迭的北朝,僧人群体亦随之起落沉浮,并投入与儒、道二家论辩法理,吸引信众的斗争中。 在此情况下,若能得到统治阶层的关注和支持,就意味着获得了某种思想观念的解释权与发挥权,拥有了更多扩大本文化集团影响力的可能。 而北方非汉族统治者接受并弘扬佛教,亦是为了维护政权稳定,加快融入中原。 从这个意义上说,佛教文化与中土统治者之间其实构成了一种双向互动的关系。类似情况,在北朝帝王的各种佛教活动中表现得更为突出。 北朝统治者通过兴建佛寺、优待高僧、制定法度、学习义理等方式,展示其对佛教的重视和支持。 这些行为不仅是个人信仰的体现,更是政治策略的一部分,旨在通过佛教来提高政权合法性和促进文化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