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1080年，驸马王诜一口气娶了8名小妾，甚至在与宝安公主同床时，中途把小妾全叫了过来，当着公主的面嬉戏，公主羞愤不已，就连8名小妾也学着王诜欺辱公主。 暖阁的兽首香炉吐着细烟，宝安公主盯着帐顶绣的鸳鸯戏水——那是她亲自选的纹样，原想图个“鹣鲽情深”的好兆头。可此刻帐外传来小妾们的嬉闹声，绿翘的金铃步摇撞在门框上，“叮当”声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。她攥紧了袖口的暗纹罗帕，那是出嫁时母亲塞给她的，说“遇事莫慌，皇家女儿自有体面”，可体面在王诜似笑非笑的眼神里，碎成了满地珠翠。 王诜斜倚在紫檀榻上，指尖捏着春桃递来的荔枝，果肉汁水顺着指缝滴在公主的茜色裙裾上：“公主瞧瞧，这新来的秋菊弹得一手好琵琶，比你宫里带的乐师强多了。”他说这话时，秋菊正蜷在他膝头调弦，发间的茉莉花香混着酒气扑过来，呛得公主偏过脸去。她忽然想起新婚之夜，王诜在红烛下替她卸钗，说“从此与卿共看长安月”，如今长安月还在，看月的人却把心思散在了八个小妾身上。 小妾们的胆子渐渐大了。冬至家宴，冬雪故意把热汤泼在公主袖口，烫得她猛地起身，却听见王诜笑着说“别吓着妹妹们”；上元节逛灯市，夏荷抢了她看中的兔子灯，回头躲在王诜身后扮鬼脸，他却摸着夏荷的头说“孩子气”。最扎心的是下人们的眼神——从前见了她要行大礼的小厮，如今见她被小妾们簇拥着嘲笑，竟也敢低头偷笑了。 说穿了，这哪是“闺房乐趣”？分明是夫权对皇权的公开挑衅。王诜娶宝安公主，本就是攀附皇亲的筹码，可当他发现公主的身份带不来仕途捷径，便用最狠的方式践踏这段婚姻——他知道，在“夫为妻纲”的礼教里，哪怕她是金枝玉叶，嫁了人就得遵“三从四德”，纵是父皇心疼，也难管“家事”。小妾们有样学样地欺辱，不过是瞧准了她没了宫里的依仗，不过是深宅里一个困在礼教罗网里的可怜人。 史书轻描淡写“公主薨，赠某某”，却没写她临终前攥着母亲给的玉簪，盯着窗外落雪发愣——那年她刚及笄，在御花园折梅，父皇说“吾女当嫁天下最贤良之人”，如今才懂，“贤良”与否从来不由人心，由的是礼教织就的牢笼。王诜的放肆，不过是踩着封建夫权的梯子往上爬——他清楚，只要顶着“驸马”的头衔，纳多少小妾、如何羞辱妻子，都是旁人眼中的“家事”，是“男人的体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