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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180年,吕雉因“病犬祸”而去世,临死前她将兵权交给吕氏子弟。不想,吕产、

公元前180年,吕雉因“病犬祸”而去世,临死前她将兵权交给吕氏子弟。不想,吕产、吕禄等都是庸碌之辈,被陈平、周勃等人轻易诛杀。

长乐宫内,吕后枯槁的手指死死攥住吕禄的衣袖,浑浊的瞳孔里闪着最后一丝凶光:“北军乃京城命脉,你为上将军,须日夜严守。”

吕禄喉间发出咯咯声响,又猛地转向吕产,说:“南军掌管皇宫安危,若有人敢犯刘氏宗庙,杀无赦!”

吕后气若游丝,喃喃道:“我吕氏满门性命,皆系于这两支军队。”

话音未落,吕后手中的玉如意 “当啷” 坠地,她就此离世。

临淄王府的议事厅里,齐王刘襄说:“高皇帝白马之盟言犹在耳,吕氏竟妄图篡汉!”

谋士蒯彻说:“吕产派灌婴驻守荥阳,看似铜墙铁壁,实则可破。灌婴乃开国功臣,当年随高皇帝南征北战,岂会甘心屈从吕氏?”

刘襄的眼睛瞬间亮如火炬,猛地扯下墙上的剑,高声说:“来人!取我印玺,即刻修书给灌婴。”

与此同时,长安丞相府密室内也酝酿着风波。

陈平对前来密商的几个大臣说:“吕氏手握南北二军,若不夺回兵权,刘氏江山危矣。”

周勃说:“可兵符在吕禄手中,这老匹夫整日龟缩在北军大营,如何是好?”

陈平忽然诡异地笑了,目光投向窗外摇曳的竹影:“听闻郦寄与吕禄相交甚笃,而其父郦商与你可是好友。”

周勃猛然起身,说:“我这就派人请郦老先生‘做客’!”

深夜的郦府,郦寄举着火把冲过来,火把照亮父亲郦商苍白如纸的脸,他扑通跪地,说:“丞相、太尉,家父年迈,有何事冲我来!”

陈平上前扶起郦寄,指尖在他肩头微微用力:“非吾等心狠,实乃天下大义。贤侄若能劝说吕禄交出兵权,不仅保吕氏全族平安,更可青史留名。”

郦寄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滴落,许久,他沙哑着嗓子:“好, 我这就去。”

吕禄的将军府内,郦寄举起酒樽的手微微颤抖:“兄长可知齐王为何兴兵?天下人皆言吕氏要夺刘氏江山!”

吕禄突然将酒杯砸向廊柱,陶片迸溅:“我吕氏忠心耿耿,何谋反之说?当年太后临朝,我等鞍前马后,不过是为了大汉江山!”

郦寄压低声音,凑近吕禄耳畔:“兄长若交出兵权,回赵国封地,齐王自会退兵。否则……”

郦寄突然停顿,目光扫过门外的武士,“一旦兵戎相见,吕氏满门恐无葬身之地!”

吕禄抓起案上的兵符,又狠狠摔下,将几案拍得嗡嗡作响:“休要再说!我明日便与吕产商议!”

此时的相府书房,平阳侯曹窋的汗浸透了锦袍。吕产的亲信贾寿闯进来说:“大事不妙!灌婴已与齐楚合谋,要将吕氏斩尽杀绝!”

曹窋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,强装镇定地斟酒:“贾大人莫急,慢慢说。”

等贾寿醉倒在地,曹窋立刻翻身上马,马蹄踏碎满地月光,直奔陈平府邸。

周勃听完消息,手中的虎符 “啪” 地摔在地上:“吕产若入宫挟持皇帝,大势去矣!”

就在周勃抓起佩剑要冲出门,却被陈平死死拽住。两人撕扯间,陈平突然瞥见案头的青铜符节,有了注意,笑着说:“纪通掌管符节,可让他假传圣旨!”

当纪通被带到密室时,听了陈平之语后,说:“此乃灭族之罪。”

周勃单膝跪地,握住纪通颤抖的手:“事成之后,刘氏必铭记大恩!若败,我周勃一人担下!”

纪通想了想,一咬牙抓起符节冲出门去。

未央宫前,吕产的铁甲军将宫门围得水泄不通。卫尉程不识横剑拦在门前,身后三百禁卫军长矛如林:“太尉有令,任何人不得入宫!”

吕产的战马前蹄腾空,嘶鸣声响彻云霄:“我乃相国,谁敢阻拦!”

双方剑拔弩张之际,曹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他挥舞着染血的长剑:“吕产谋反,速速护驾!”

北军大营外,纪通高举符节的手不住颤抖。周勃手持 “诏书”,每走一步,靴底都重重碾过碎石。营门缓缓打开的瞬间,他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。

踏入大营,周勃猛地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箭伤疤痕:“吕氏谋反,助刘氏者袒左!”

刹那间,金属碰撞声、撕扯衣帛声震耳欲聋,数千将士齐刷刷露出左臂,吼声掀翻营顶。

周勃转身时,老泪纵横,抓住刘章的肩膀:“速带千人入宫,诛杀吕产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
未央宫内,狂风卷起瓦片呼啸而过。吕产的卫队在飞沙中睁不开眼,刘章的长剑劈开雨幕般的箭矢,直取吕产咽喉。吕产的战甲被树枝勾住,踉跄间摔进污水沟。

吕产挣扎着爬进厕所,浑身泥浆,哭喊道:“我乃刘氏至亲,饶我一命!”

刘章剑尖挑起吕产的下巴,冷笑:“当年你吕氏屠戮刘氏宗亲时,可曾手软?”

剑光闪过,温热的鲜血溅在青砖上,与雨水混作暗红溪流。

此后七日,长安城成了修罗场。吕禄在酒宴上被灌下鸩酒,七窍流血而亡;吕媭挥舞金瓜锤与士兵拼杀,最终被乱箭射成刺猬。

吕氏算计半生,不想在她死后,吕氏一族以这种结局落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