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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6年,一位北大数学系教师登门向钱学森求教,不料钱学森竟反问道:"这你都看不

1956年,一位北大数学系教师登门向钱学森求教,不料钱学森竟反问道:"这你都看不明白?"身旁的秘书闻言色变,当即"数落"起钱老。谁曾想,这番看似冒失的"数落",竟彻底扭转了钱学森此后的人生轨迹......

1956年的北京,秋老虎还没退场,张可文攥着调令站在中关村灰扑扑的办公楼前,汗珠子顺着中山装的领口往下滑。三天前他还在工农速成中学教三角函数,这会儿突然成了中科院力学所的秘书,要伺候的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大科学家钱学森。他拿袖子抹了把脸,心想这可比解方程难多了。

推开挂着"第一研究室"木牌的房门,张可文先看见满墙的公式像蜘蛛网似的糊在黑板和草稿纸上。穿深蓝色列宁装的男人正趴在桌上画曲线图,听见动静头也不抬:"把门带上,穿堂风会把资料吹乱。"这话像把直尺,量得张可文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。他轻手轻脚放好公文包,没想到碰倒了墨水瓶,蓝黑墨水在实木桌面上漫成个太平洋。

"新来的?"钱学森突然笑了,眼角挤出几道褶子,"正好,帮我把这个偏微分方程验算下。"他推过来的草稿纸还带着体温,张可文盯着那些扭成麻花的符号直发懵。后来他才知道,那天钱先生是故意逗他——就像这个总爱用俄语唱《喀秋莎》的科学家,会在深夜给加班的同事变魔术,能把计算尺转出朵花来。

可好日子没过半个月,张可文就见识了钱学森的另一面。那天全所开学术讨论会,有个副教授把流体力学公式推错了。"你这水平还不如我带的本科生!"钱学森的声音像刀片刮过玻璃,会议室瞬间结了冰。那位副教授涨红了脸,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窟窿。散会后张可文收拾材料,发现茶杯底下压着张被揉皱的辞职报告。

晚上九点的办公室只剩他们俩,钱学森还在改卫星设计图。张可文递上热茶时,手抖得茶盖叮当响。"钱先生,"他喉咙发紧,"人活脸,树活皮啊。"话音刚落就后悔了,这土得掉渣的农村老话,哪配跟人家留洋博士说道理?

铅笔尖在图纸上顿住,洇出个黑点。钱学森转过头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。张可文腿肚子直转筋,却听见"咔嗒"一声——是铅笔被轻轻搁在砚台上的声音。"你说得对。"钱学森突然站起来对他鞠了个躬,"明天我去给老刘道歉。"

变化来得比预想的快。第二周评审青年学者的论文时,钱学森把"荒谬绝伦"改成了"这个假设需要更多实验支持"。被点名的年轻人眼睛倏地亮了,抱着笔记本像揣着宝贝。有天张可文感冒请假,下午却听见有人敲门。钱学森拎着两瓶橘子罐头站在筒子楼走廊,军大衣肩头还沾着雪:"病号饭没营养,这个补充维生素C。"

三十年后的冬天,已经白发苍苍的张可文在电视里看见钱老接受采访。记者问起人生转折点,航天之父摸着轮椅扶手说:"多亏当年有个小伙子教我,做科学要先学做人。"电视机前的老人突然想起1956年那个闷热的午后,墨水瓶打翻时,钱先生第一反应是掏出手帕给他擦袖子,蓝墨水把那块白手帕染成了星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