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汉子后来总在半夜惊醒,枕头都被冷汗浸透。酒馆里有人吹嘘自己胆大,他闷头灌着地瓜烧,喉头火辣辣烧得慌。有回见着当铺柜台上摆着块金表,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,跌跌撞撞冲出门去,身后伙计骂他神经病。街坊都说他魔怔了,只有他自己知道,每次路过菜市口总要绕道走,老远听见铁链响就腿肚子转筋。前些天隔壁院添了个大胖小子,他蹲在墙根底下听了一宿的哭声,天没亮就背着包袱出了城,再没回来过。
这汉子后来总在半夜惊醒,枕头都被冷汗浸透。酒馆里有人吹嘘自己胆大,他闷头灌着地瓜烧,喉头火辣辣烧得慌。有回见着当铺柜台上摆着块金表,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,跌跌撞撞冲出门去,身后伙计骂他神经病。街坊都说他魔怔了,只有他自己知道,每次路过菜市口总要绕道走,老远听见铁链响就腿肚子转筋。前些天隔壁院添了个大胖小子,他蹲在墙根底下听了一宿的哭声,天没亮就背着包袱出了城,再没回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