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世纪,人们用烧红的烙铁烫被疯狗咬过的伤口上来治疗狂犬病,巴斯德亲眼目睹后,便拉来了一个孩子,而这个决定后来改变了世界! 1885年的巴黎街头,一阵凄厉的狗叫声划破了黄昏的宁静。一条口吐白沫的疯狗在石板路上疯狂乱窜,见人就咬。街上的行人吓得四散逃命,但还是有几个倒霉的家伙被这畜生给咬了个正着。 被疯狗咬伤的人都知道自己的下场——死路一条。在那个年代,一旦被疯狗咬了,就等于被判了死刑。伤口会像火烧一样疼痛,人会变得狂躁不安,最可怕的是一见到水就害怕得要命,所以大家都叫这病"恐水症"。从被咬到发病,有的人几天就完了,有的能撑个把月,但结果都一样——在痛苦中死去。 当时的医生面对这种病完全束手无策。他们唯一能做的"治疗"就是拿烧红的烙铁在伤口上狠狠烫一下,希望能把病毒给烧死。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——患者的惨叫声能传出几条街,烙铁烫过的地方冒着青烟,散发出烤肉的味道。但即便受了这种非人的折磨,该死的还是得死。 就在这样一个绝望的时代,有个叫路易·巴斯德的科学家却不信这个邪。这个家伙本来是搞化学的,后来又钻研微生物,现在又跑到医学领域来凑热闹。别人都说他是个疯子,但巴斯德心里有自己的想法。 那天,巴斯德亲眼目睹了医生用烙铁"治疗"狂犬病的过程。看着那个可怜的患者在烙铁下痛苦挣扎,最后还是无力回天,巴斯德的心被深深震撼了。他想,这世界上一定有比烙铁更好的办法来对付这种可怕的病。 巴斯德相信,狂犬病和其他传染病一样,都是由某种看不见的小东西——微生物引起的。既然是微生物作怪,那就一定有办法对付它们。他开始琢磨,能不能像治疗其他病一样,找到克制狂犬病毒的方法。 1885年7月6日这一天,注定要在医学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就在这天,一个叫约瑟夫·迈斯特的九岁小男孩被疯狗咬得遍体鳞伤,他的母亲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冲进了巴斯德的实验室。 回想起几个月前,巴斯德为了制备狂犬病疫苗,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的事情。那天,他和助手们把一条壮实的疯狗死死绑在实验桌上,用撬棍硬生生把狗嘴撬开。那条疯狗拼命挣扎,愤怒地哼叫着,嘴里不断渗出带毒的唾液。 就在这个时候,巴斯德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举动。他拿起一根细细的玻璃吸管,竟然含在了自己嘴里。助手们吓坏了,拼命阻止他,但巴斯德已经慢慢俯下身去,几乎要和那条疯狗嘴对嘴了。他那撮标志性的小胡子差一点就碰到了狗的嘴唇。 "先生,这太危险了!"助手大喊。 巴斯德没有理会,小心翼翼地将玻璃管伸到疯狗的舌根处,开始吸取那致命的唾液。整个实验室静得可怕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稍有不慎,巴斯德就会和那些被疯狗咬伤的人一样,在痛苦中死去。 幸运的是,巴斯德成功地提取到了狂犬病毒,而且没有让那些致命的唾液沾到自己。他的想法很简单——既然天花可以用牛痘来预防,那狂犬病是不是也能用类似的方法来对付呢?他要把从疯狗身上提取的病毒进行处理,让它变得温和一些,然后注射到健康的狗身上,看看能不能让它们产生抵抗力。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,巴斯德在动物身上反复试验。他先把病毒注射给健康的狗,再让这些狗接触疯狗,结果发现它们真的不会得病了。疫苗在动物身上成功了,但要用在人身上,那可是另一回事。 当那个老妇人抱着被咬得满身是伤的小男孩冲进实验室时,巴斯德的内心五味杂陈。他仔细检查了孩子的伤口,一共有十四处,其中有几处还很深。按照以往的经验,这孩子是活不了几天了。病毒会从皮肤慢慢进入血液,然后一路杀向脊髓和大脑,到那时就彻底没救了。 老妇人跪在地上,哭着求巴斯德救救自己的孩子。巴斯德看着孩子发红的伤口,心里打起了鼓。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人试过用这种方法治疗狂犬病,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。如果失败了,不仅孩子会死,自己也会被人指责是杀人凶手。 但时间不等人。巴斯德知道,如果不马上行动,孩子肯定会死。他决定赌一把——用自己研制的疫苗来救这个孩子的命。 7月6日晚上,巴斯德亲自给小约瑟夫注射了第一针疫苗。他的计划是连续注射十四天,希望在病毒攻入大脑之前,让孩子的身体产生足够的抵抗力。这是一场和死神的赛跑,也是人类第一次用科学的方法向狂犬病宣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