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贞观二十三年,唐太宗李世民病重躺在含元殿,忽然拉过李治的手,压低嗓子说了句:“李

贞观二十三年,唐太宗李世民病重躺在含元殿,忽然拉过李治的手,压低嗓子说了句:“李勣这老家伙,若是你镇不住,别客气,杀了。”屋里几个心腹大臣听得心里直发毛,谁都清楚李勣是个什么人物。 太宗一手江山,李靖、房玄龄、杜如晦一个个都老去了,朝中还能扛事儿的,就剩这位老将军了,可就是这个人,太宗死前都忌惮,非得留这么句狠话。 李勣,原名徐世勣,隋末乱世里出来的人物。早些年在瓦岗寨混,跟着李密干过,打过隋军。 后来李密兵败,眼见着局势不对,他先把黎阳的户籍、粮草悉数交给李密,再由李密献给唐高祖李渊,自己也顺势归顺,就这招,救了自己,也保全了李密的面子。 李渊一高兴,当场赐他姓李,封了个曹国公,按《旧唐书》记载,这事算是李勣仕途上的第一步跳板,从瓦岗军右武侯大将军,一下成了唐军黎阳总管。 李勣能屈能伸,到了唐朝,没多久就投到了李世民门下,太宗打东突厥、破薛延陀,高句丽一战更是立了头功。 李靖号称“初唐军神”,李勣却能跟他并列,太宗亲口夸过他:“镇守并州,胜过当年修长城。”《资治通鉴》里写,太宗打仗从来不轻用人,唯独对李靖、李勣格外信任,这也给他后头的升迁埋下了伏笔。 可风头太劲,早晚惹事,李世民即位后,发现李勣名字里也有个“世”字,触了皇帝讳。 一般人避讳,多是朝臣提醒一声,或者自己默默改了,可李勣直接上表,自请改名去掉那个字。 李世民表面上谦虚,说“无妨”,可心里那股子警惕劲儿少不了,改完名,李勣职位反而更高,从并州都督升到兵部尚书,官拜同中书门下三品,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,画像挂在朝堂。 说起来,李勣这人最大本事,就是会装傻,玄武门之变那天,满城风声鹤唳,李世民发动兵变,杀兄夺位,朝中权贵大半站了队。 李勣偏偏称病不朝,老老实实在家“晒被子”,事后李世民问起,他只回一句:“染湿了,正晾着。” 一句话,既躲过权力漩涡,又不至于落个墙头草的名声,《旧唐书·李勣传》记载,他这种“不动如山”的作派,李世民不但没怪,反而更信任他。 贞观十七年,太子李承乾谋反,朝廷上下议论纷纷,宰相、侍中个个站队表态,唯独李勣一句:“陛下家事,何须外人置喙。”啥也没说,啥也没表态。 李世民听了,叹口气:“老李这人,不简单。”所以,能活到贞观末年不倒,靠的不是单打独斗,是一身的分寸。 可李世民再信任,还是防着他,贞观二十三年,太宗重病,躺在龙床上,翻来覆去琢磨的不是江山社稷,而是这帮功臣。 房玄龄死了,李靖老了,朝中就李勣能打敢拼,又聪明,李治性子软,驾驭不了,太宗怕哪天这老狐狸翻脸作乱。 临终前,专门把李治和心腹叫来,吩咐:“朕若去了,命李勣去叠州做都督,他要是敢拖拉不去,立斩无赦!” 这话传出来,满朝震动,李勣听说自己贬去偏远叠州,没吭声,连夜收拾行李,家门都没进,直接出京。 连夜出城,直奔叠州,马不停蹄,表态极其干脆,《新唐书》记,李治这才松了口气,随即下诏把他调回来,官复原职。 朝堂上那帮大臣才明白,李勣这人,看得透,放得下,太宗死后,高宗即位,李勣被封英国公,官至太子太师、尚书左仆射,等于三朝元老,权倾朝野。 灭高句丽那场仗,唐军出兵二十万,李勣亲自挂帅,十几年鏖战,辽东苦寒,朝中将领一个个磨没了性子。 李勣顶住压力,一路攻破平壤城,活捉高句丽王高藏,《旧唐书》记,高宗大喜,御驾亲迎,封赏无数,李勣名号达于海内。 可这风光不过几年,李治晚年,武则天崛起,李勣还是那个姿态,谁家太子废立,家事,不掺和。 可惜孙子李敬业不争气,造反反武则天,兵败身死,武则天怒不可遏,下令掘李勣墓,削爵毁谥,《资治通鉴》载,当年昭陵陪葬,被人刨开,棺椁剖裂,满城传为笑柄。 李勣临终前,写下《诫子书》,劝家族子弟“功名如浮云,身后不保”,这话说得透,可惜孙子不听。到头来,功成身死,尸骨不保。 史家对他评价分裂,有说他忠义两全,有骂他老奸巨猾,可正如《旧唐书》载:“人臣之贵,未有若勣者。” 这世上,本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功臣,也没有能高枕无忧的权臣,李勣,三次改名,改的是名字,藏的是身段,朝堂如棋局,棋子想活,除了能打,还得会装。 李勣之所以能活到贞观末年、武则天当国,靠的不是运气,而是看破世事,一身圆滑。 参考资料 《旧唐书·列传第十七》 北京中华书局,1975年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