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5年，62岁陆小曼去世。翁瑞午的长女翁香光闻讯赶来，见四下无人，迅速解开陆小曼的衣扣，眼前的场景令她惊愕不已，忍不住感慨：凉薄之人终究没有好下场…… 陆小曼1903年出生在上海，家里条件很不错。爷爷陆荣昌是清朝官员，父亲陆定是举人，家学底子厚。她从小就聪明伶俐，7岁上北京女子师范小学，9岁进北京女中，14岁就念完了中学。后来还进了北京圣心学堂，甚至跑去法国留学。到18岁，她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，还会书法、画画、唱京剧，长得也好看，在社交圈里特别出挑。这样的起点，谁能想到她后来的日子会那么坎坷？ 1922年，19岁的陆小曼听父母的话，嫁给了军人王赓。王赓是西点军校毕业的才俊，按理说门当户对，可两人性格完全不搭。他严肃正经，她活泼爱玩，婚后没多久就过不下去了。1925年，这段婚姻草草收场，离婚在当时可是件大事，陆小曼的名声多少受了点影响。不过，这也给她后来跟徐志摩的相遇埋下了伏笔。 离婚后，陆小曼认识了徐志摩，当时他是她前夫的朋友。徐志摩被她的才情和魅力迷住了，两人很快擦出火花。1926年，他们在北京北海公园结婚，梁启超当证婚人，还说了些挺刺耳的话，提醒他们这婚姻不被主流接受。徐志摩家里更是反对到底，他爸徐申如连婚礼都没去，徐家一直没认陆小曼这个儿媳妇。 婚后，陆小曼花钱大手大脚，生活讲究排场。徐志摩为了撑起这个家，到处教书赚钱，忙得团团转。1931年，他为了赶去北京听林徽因的讲座，坐飞机出了事，34岁就走了。徐家把这笔账算在陆小曼头上，说她逼得徐志摩太累，才会有这场悲剧。丈夫没了，陆小曼一下子跌进谷底，精神和身体都垮了。 徐志摩走后，陆小曼跟推拿医生翁瑞午走到了一起。翁瑞午是苏州人，家里有点底子，不仅给她治病，还卖了家产供她花销。两人没正式结婚，但同居了挺长时间。1952年，翁瑞午得肺结核去世，陆小曼又一次失去了靠山。翁家孩子本来就看不上她，这下更是跟她划清界限。她后来的日子，真是越过越艰难。 1960年，陆小曼进了上海中国画院，干点画花鸟画和山水画的活儿，一个月拿87块钱工资。那时候医药费贵得吓人，这点钱根本不够花。她肺气肿和哮喘老毛病缠身，得靠药吊着命。朋友像赵清阁、刘海粟偶尔帮衬一下，可也救不了急。她只能熬夜画扇面卖钱，换点药费，日子过得紧巴巴。1965年4月3日，她在上海华东医院走了，62岁，身边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。 陆小曼去世那天，翁瑞午的长女翁香光接到消息赶到医院。她推开病房门，看到陆小曼瘦得皮包骨，身上盖着破棉袄，手臂全是针眼。那一刻，她大概想起了父亲为陆小曼付出的几十年，卖房卖地，最后却落得个没人管的结局。她解开陆小曼的衣扣，看到那副憔悴不堪的样子，忍不住说了句“凉薄之人终究没有好下场”。这话听着刺耳，可也透着对父亲心疼的复杂情绪。 陆小曼死前想跟徐志摩合葬，可徐家一口回绝，徐积锴冷冷地说“她不配”。翁家也不管她的后事，骨灰扔在殡仪馆，联系人那一栏空着。直到1988年，她堂侄陆宗麟看不下去，在苏州华侨公墓给她弄了个衣冠冢，墓碑上就写“先姑母陆小曼墓”，放了个首饰盒和一支旧画笔，算是给她曾经的才华留点念想。如今那墓在东山墓园，杂草丛生，少有人去，挺凄凉的。 陆小曼这辈子，有人夸她才华横溢，有人骂她自私凉薄。她跟徐志摩的婚姻，浪漫是真，代价也大；跟翁瑞午的关系，靠人家是真，可也没见她怎么回报。晚年落魄，有病痛的折磨，也有她自己年轻时不懂节制的后果。她到底是个被命运捉弄的才女，还是个只顾自己的人？仁者见仁吧。历史学家老拿她做例子，说她是民国女性的缩影，有光鲜也有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