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，女战士肖影在日军阴冷的地牢里被酷刑折磨得神志不清，忽然有个“汉奸”狠狠扇了她一耳光，她强忍身体的剧痛大声咒骂，汉奸随机铁钳般掐住她的咽喉，就在即将窒息之时她恍惚听见耳边有一句低语：“假装屈服，我带你出去！" 那年初春的保定城飘着细雨，城隍庙后巷的乱葬岗上，一个浑身泥泞的姑娘攥着发霉的窝头啃得飞快。 远处传来零星的犬吠，她突然把剩下的半块窝头塞进怀里，猫腰钻进芦苇丛时，手腕上的铁链在石头上磕出火星，这串带着尸臭味的镣铐，是三天前从停尸房顺出来的。 这个叫肖影的姑娘永远不会知道，此刻三百米外的宪兵队岗亭里，有个穿长衫的男人正对着电报室窗户抽烟。 火星明灭间，他看见姑娘消失在巷口，嘴角扯出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。这个被日本人称作"林翻译"的汉奸不会告诉任何人，他袖袋里那张画着城防图的烟盒纸，是今早从佐藤课长的烟灰缸里捡的。 时间倒回七天前的深夜，保定的天空被探照灯割裂成惨白的光块。肖影蜷缩在审讯室的铁椅上，后背的鞭痕被盐粒腌得火辣辣地疼。 突然响起的掌声惊得她抬头，穿绸缎马褂的男人正冲佐藤健一鞠躬："太君，这丫头骨头硬得像保定城墙，得用点新法子。"他说话时眼尾的褶皱堆叠起来，像极了肖影在北平当铺见过的那些笑面虎掌柜。 这个叫林默的男人有双能颠倒黑白的手。当佐藤把沾血的烙铁抵住肖影胸口时，他忽然用日语哼起《支那之夜》的调子，手指在桌沿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：“三号牢房有暗道"。 肖影盯着他油光发亮的额头，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茶馆接头时，那个被乱枪打死的交通员也是这样敲茶碗的。 "林桑，你的怀表慢了三分钟。"佐藤突然用生硬的中文说道。肖影后背瞬间绷直，她认得这是特高课要动刑的前兆。 却见林默慌忙掏出镀金怀表，表盖弹开的瞬间，一道寒光闪过，那是她藏在怀表夹层里的微型胶卷，此刻正被林默用怀表链绞碎在掌心。 刑讯室的霉味混合着血腥气在鼻腔翻涌，当佐藤举起烧红的铁钳时，林默突然"失手"打翻水桶。冰凉的水流漫过肖影的脚踝，她趁机将磨尖的竹签扎进墙缝，这是林默教她的"燕子衔泥"暗号。 三分钟后，隔壁牢房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，那是他们约定的"乌鸦归巢"信号。 "太君，这女人怕是得了癔症。"林默突然跪在佐藤面前，额头重重磕在水泥地上，"您看她现在眼神涣散，倒像是被狐仙附了体。" 佐藤皱眉看着满地水渍，肖影趁机把沾着血污的头发甩到脸侧——这是他们约定的"夜枭展翅"，意味着需要延长审讯时间。 真正让肖影佩服林默的，是他在刑讯中展现的"变脸"绝技。 当佐藤要给她上老虎凳时，这个汉奸突然切换成京片子："大妹子，您这腿可比西单牌楼的汉白玉柱子还直溜！" 说着竟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，"要不先垫垫肚子？"展开的居然是肖影老家寄来的茯苓饼，边角还沾着北平城的黄沙。 最惊险的是那次"假叛变"，当林默捧着肖影的"悔过书"冲进审讯室时，佐藤的军刀已经抵住她喉咙："说！冀中军区三号仓库的密码本在哪？"肖影盯着林默颤抖的右手，突然抓起砚台砸向电灯。 在黑暗降临的瞬间，她摸到了林默塞进她手心的刀片，那刀刃上刻着极小的"朝阳"二字，正是她父亲绸缎庄的暗记。 "跑！"林默突然用日语大吼，"她在装死！"趁着日本兵愣神的功夫，肖影摸到门后的消防斧。 当刀刃劈开铁链时，她听见林默用纯正的保定话骂了句脏话，这让她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那本《保定府志》——原来这书里还夹着张发黄的城防图。 后来肖影总想起那个雷雨夜，当她蜷在运尸车底，听着林默用日语和守卫扯皮："佐藤课长说这些尸体要送去细菌部队做实验！" 车辙碾过青石板的声音，和二十年后她在西柏坡听到的汽车喇叭声渐渐重叠。 直到很多年后，她才在保定党史馆看到张泛黄的《肃谍报告》，上面用钢笔描摹着"夜莺"的画像，那个总是佝偻着背的汉奸，眼角眉梢竟与父亲绸缎庄的账房先生有八分相似。[礼物] （信源：《冀中抗日根据地隐蔽战线工作实录》、档案馆1987年解密文件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