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2年，在父亲的强迫下，20岁富商千金陈寒蕊嫁给了50岁的三婚军阀。新婚之夜，新娘躺在床上哭红了眼。她侧头望着那个断子绝孙的丈夫，内心百感交集。 1912年深秋的夜晚，天津城内的陈府刚刚办完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。红灯笼还挂在门前，喜字贴满了窗棂，可新房里却静得出奇。20岁的陈寒蕊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，独自坐在床沿上，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绣花的被面上。 就在几个月前，她还是陈家备受宠爱的千金小姐。陈家祖上就是天津的富户，到了她父亲这一代，家业更是做得红红火火。 可是当父亲告诉她要嫁给曹锟的时候，她差点没疯了。那天她哭着喊着要退婚，说什么也不愿意嫁给一个年老还娶过两房夫人的兵痞子。她在闺房里闹了整整三天，不吃不喝，就是想逼着父亲改主意。 但父亲的态度却出奇地坚决。他把女儿叫到书房，苦口婆心地劝说：＂寒蕊啊，你还小，不懂外面的世道。现在这年头，做生意的没有靠山可不行。 陈寒蕊当时还是不服气，她知道曹锟的那些过往。第一个妻子郑氏，是个卖布时候娶的糟糠之妻。曹锟去当兵后就把人家丢在家里，让她一个人照顾公婆。听说那个可怜的女人死了以后，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，棺材在地下室里放了好多年才下葬。 第二个妻子高氏更惨，本来是个大家闺秀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可她嫁给曹锟的时候，曹锟故意隐瞒了自己已经有妻子的事实。等高氏知道真相后，整个人就垮了，天天郁郁寡欢的，最后年纪轻轻就死了，连30岁都没活到。 为了打消女儿的顾虑，父亲还特意安排了一次见面。在酒楼的包间里，陈寒蕊第一次见到了曹锟。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要温和一些，说话也很客气，还主动提出会以正妻的身份对待她，带她出席各种场合。 那一刻，年轻的陈寒蕊心里有了一丝松动。她想着，也许这个男人真的会对她好，也许她能在这场政治联姻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。 陈寒蕊做梦也没想到，那个让她在新婚夜哭红了眼的男人，竟然真的会对她这么好。 婚后的头几年，曹锟对这个年轻妻子简直是百依百顺。每次出席重要场合，他都会带上陈寒蕊，介绍她时也从不含糊，总是说＂这是我的正室夫人＂。那些达官显贵的太太们见了陈寒蕊，也都客客气气地称呼她＂曹夫人＂，这让从小就爱面子的陈寒蕊心里美得不行。 更让她高兴的是，1915年她为曹锟生下了第一个孩子，是个儿子。过了两年，又添了个女儿。曹锟高兴坏了，逢人就说这是陈寒蕊给他带来的福气。要知道，曹锟跟前两个妻子虽然也有过孩子，但都没能好好养大，现在有了这一儿一女，他觉得自己的香火终于有了着落。 1918年，曹锟已经成了跺跺脚能震动半个中国的大军阀。他先是当了师长，后来又做了司令、督军，连省长的位子都坐过。陈寒蕊跟着水涨船高，在天津的太太圈子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。 那时候的陈寒蕊，真是要风得风，要雨得雨。家里的佣人见了她都毕恭毕敬，出门坐的是最好的轿车，穿的是上海滩最时髦的旗袍。她开始觉得，也许嫁给曹锟并不是什么坏事，至少比那些嫁给书生的闺蜜们过得风光多了。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1920年代初。曹锟在戏院里看戏的时候，被台上一个年轻的女演员迷住了。这个女孩叫刘凤玮，唱河北梆子出身，后来改唱京剧，才19岁就已经是有名的老生名角了。曹锟那年已经快60了，可看见这个比自己小42岁的女孩，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。 刘凤玮开始是不愿意的，她虽然出身贫寒，但有一身的傲骨。可曹锟不是一般人，软硬兼施之下，这个19岁的女孩最终还是屈服了，成了曹锟的第四房妻子。 陈寒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她以为自己已经牢牢抓住了曹锟的心，没想到这个老男人居然还能看上别的女人。更让她气愤的是，曹锟为了避免家里起冲突，特意把刘凤玮安排在别的住处，自己则在两边跑。 1923年，曹锟用每票5000银元的价格买通了480名国会议员，成功当选中华民国第五任大总统。按理说，这应该是陈寒蕊人生的高光时刻，她终于成了总统夫人。可是好景不长，仅仅一年零18天后，冯玉祥就发动了政变，曹锟从总统宝座上跌了下来，还被软禁了两年。 看着丈夫从意气风发的大总统变成阶下囚，陈寒蕊的精神彻底崩溃了。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，白天也是恍恍惚惚的，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。家里的佣人都说，太太的脑子出了问题。 更让陈寒蕊受不了的是，就在曹锟最落魄的时候，刘凤玮却没有离开他。这个年轻的女人不仅没有嫌弃曹锟，反而更加细心地照顾他，陪他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。看着丈夫和小妾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，陈寒蕊的心里就像被千刀万剐一样痛苦。 1936年，44岁的陈寒蕊终于支撑不住了，因为长期的精神抑郁和焦虑，她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，最后在疯疯癫癫中离开了人世。从20岁的新嫁娘到44岁的疯妇，这24年的婚姻生活，就像一场漫长的噩梦，终于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