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0年代初,上级领导到玉溪烟厂考察,在得知褚时健要花费46亿元新建一座烟厂后,他质疑地问褚时健:“这么大投资,有把握增加利税吗?”褚时健拍着胸脯回答:“我保证,一年最少能增加30个亿!” 1979年,褚时健51岁,被调到玉溪卷烟厂当厂长。那时候,厂子是个烂摊子,年年亏损30万,设备老得掉牙,工人干活没劲头。褚时健没抱怨,直接撸起袖子干。他把全厂资产抵押出去,换来德国豪尼公司的先进设备,硬是把生产技术拉到国际水平。他还跑去烟田,手把手教农民改良烟叶种植,从根儿上抓质量。为了让机器不闲着,他搞了个三班倒制度,设备利用率从38%蹦到98%。几年下来,厂子扭亏为盈,1983年利润就到了2000多万。 褚时健不光会管厂,还会造品牌。他看准市场,推出“红塔山”香烟,定价不高,味道却好,很快成了老百姓抽得起又喜欢的牌子。到80年代末,“红塔山”几乎家喻户晓,玉溪烟厂的利润也水涨船高。1990年,利税突破30亿元,成了全国烟草行业的龙头老大。褚时健靠着一股拼劲,把个小厂搞成了亚洲第一,谁看了都得竖大拇指。 到了90年代初,玉溪烟厂发展势头正猛,褚时健却不满足。他提出一个大胆计划:花46亿元建一座现代化新厂。这笔钱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,上级领导亲自跑来考察,看看这个“烟草大王”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领导对褚时健之前的成绩挺认可,但对这么大的投资心里没底,就问他能不能保证利税增长。褚时健当场表态,说一年最少能增加30个亿。这话不是随便说的,他心里有底,因为玉溪烟厂的产能和技术已经打好了基础。 领导最终点了头,新厂计划顺利上马。建成后,效果立竿见影。1990年,利税就达到了他承诺的30亿元,之后更是节节攀升,到1994年高达87亿元。玉溪烟厂成了国家的摇钱树,累计上缴税收991亿元,占云南财政收入的六成以上。褚时健用事实证明,他不是吹牛,而是真有本事。那几年,他成了烟草行业的传奇人物,谁提起他都得说一句:“这家伙真行!” 可惜,好景不长。1995年,一封匿名举报信让褚时健的辉煌戛然而止。他被指控私设小金库、贪污受贿,金额高达1.69亿元。1999年,法院判他无期徒刑。褚时健承认厂里发过一些违规奖金,但对大部分受贿指控不认账。有人说他为国家赚了那么多钱,落得这下场不公平,甚至有几十万人联名替他求情。可法律不讲情面,他还是进了监狱。更惨的是,他的女儿褚映红在1997年狱中自杀,这成了他心里永远的痛。 2002年,74岁的褚时健因病保外就医。换别人,可能就回家养老了,可他偏不服老。他跑到云南哀牢山,承包了2400亩荒山,开始种冰糖橙。每天背着药箱上山,研究土壤、试肥料,硬是把一片荒地变成了果园。2008年,“褚橙”上市,甜度高、品质好,再加上他本人的励志故事,很快火遍全国。年利润超过3000万元,褚时健又一次站了起来,被人称为“橙王”。他用行动告诉大家,年纪大了也能干大事。 褚时健不是完人。他在玉溪烟厂的成功让人佩服,但贪污受贿的事实也不容抹杀。有人说他为国家贡献大,罪不至此;也有人觉得他知法犯法,没啥好同情的。他的故事让人感慨:一个人可以很伟大,也可以很脆弱。关键是,他摔倒后还能爬起来,这点不是谁都做得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