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之所以有今天的乱象,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“笑话”,主要还是在08年的时候犯了30年来最大的战略失误。 回顾过去三十多年,美国犯过不少战略错误。但要说其中影响最深远的,很多人认为就是2008年金融危机时做的一个关键决定:当国家经济面临巨大危机时,美国选择优先救助那些陷入困境的大银行和大金融机构(也就是常说的“大资本”),而不是选择让这些机构破产倒闭,进行更彻底的调整和清理。 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急。华尔街的大银行和保险公司因为过度冒险投资房地产贷款(特别是给信用不好的人的“次级贷款”)而陷入困境,像雷曼兄弟这样的大投行倒闭了,房利美、房地美两大房贷巨头以及美国国际集团(AIG)这样的大保险公司也摇摇欲坠,眼看就要引发整个金融系统的崩溃。 为了避免经济彻底垮掉,美国政府迅速采取了一系列史无前例的救市措施。 这些措施的核心是什么呢?简单说,就是用纳税人的钱去救那些“大而不能倒”的金融机构。美国政府先是接管了房利美和房地美。接着,美联储(美国的中央银行)直接借钱给摩根大通,让它收购了快倒闭的贝尔斯登投行。 然后,又向AIG提供了巨额贷款,相当于政府控制了这家公司。最大的动作是,美国国会批准了高达7000亿美元的救助计划(TARP),主要用于购买这些金融机构手上的“坏账”——那些不值钱的贷款和投资。 同时,美联储还不断降息,并向市场注入大量资金(俗称“印钞票”),试图恢复市场的流动性和信心。 从短期看,这些措施确实稳住了局面,避免了当时可能发生的更大灾难,比如全面的银行挤兑和经济大萧条。但是,这个选择带来了极其深远的、现在看来可能是负面的后果。 第一个大问题:债务窟窿越填越大,最终压到所有人头上。 救市花的钱是天文数字。7000亿美元只是开始,后续还有各种救助和刺激计划。这些钱大部分靠政府借债(发行国债)和美联储印钞票来筹集。结果就是美国的国家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。 第二个大问题:“大而不能倒”成了铁律,大资本更加肆无忌惮。 这次救市行动传递了一个清晰的信号:那些规模巨大、牵连甚广的金融机构,政府不敢让它们倒闭,因为后果太严重。这就让这些大资本有了“免死金牌”,它们知道即使闯了祸,最后也会有政府兜底。结果呢?这些大银行、大公司不仅没有因为危机而受到应有的惩罚和削弱,反而变得更加强大,更加敢于冒险。 市场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“僵尸企业”——这些企业本身不赚钱,主要靠不断借钱维持,挤占了资源,阻碍了真正有创新力的企业发展。整个市场的竞争活力下降了。 第三个大问题:中产阶级被掏空,社会矛盾加剧。 救市的钱,本质上是全社会(纳税人)在为大资本的错误买单。 危机后,美联储长期维持超低利率并大量印钞,虽然稳住了金融市场,但这些钱很多流入了股市、房地产,推高了资产价格(比如股票、房子更贵了),让持有资产的富人更富。 而普通工薪阶层,工资增长缓慢,生活成本(尤其是医疗、教育、住房)却不断上涨。同时,政府为了应对巨额债务,能用于改善民生、支持中产家庭(比如教育、基建、社会福利)的钱就相对变少了。 这就导致美国的中产阶级规模萎缩,贫富差距越来越大,社会越来越不平等。调查显示,美国民众,尤其是年轻人,对资本主义制度的信心大幅下滑。 第四个大问题:意外助推了中国发展,打乱了美国自身战略。 为了应对危机和刺激经济,美国需要大量廉价商品,也需要有人购买它不断发行的国债。 中国当时成为了重要的合作伙伴。美国需要中国的工厂开足马力生产,也需要中国的外汇储备购买美国国债,帮助美国维持低利率和资金流动。这客观上为中国提供了一个相对有利的外部环境。 中国通过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(大基建)等投资拉动了经济增长,积累了实力。这无意中给了中国关键的“发育”时间,让中国经济规模和技术实力快速提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