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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权对合肥的执着,堪称三国时期最耐人寻味的战略迷局之一。孙权倾尽半生心血、五次亲

孙权对合肥的执着,堪称三国时期最耐人寻味的战略迷局之一。孙权倾尽半生心血、五次亲征而未得,甚至在其晚年仍成为东吴君臣的“心结”。 一、合肥:江南政权的“生死门” 合肥的战略地位,源于其独特的地理格局。它位于长江与淮河之间,既是南北陆路交通的枢纽,又是控扼江淮平原的锁钥。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已点明其“受南北潮”的商贸价值,而三国时期,其军事意义更被放大至极致。 对建业(南京)而言,合肥是“江南唇齿,淮西咽喉”。曹操若占据合肥,既可顺巢湖水道南下直逼长江,又能西进威胁荆州江夏,南京犹如“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”。孙权曾言:“得合肥,则建业安;失合肥,则江东危”。 这种地缘焦虑,贯穿了东吴的整个历史——从南朝到南宋,历代南方政权无不将合肥视为江北最后的屏障,甚至明代仍有“铁打的庐州(合肥)”之说。  二、五次征伐:反映东吴的短板。 孙权对合肥的五次进攻,几乎浓缩了东吴军事的困境: 1. 第一次(208年):赤壁之战后,孙权趁曹操主力南征、后方空虚之机进攻合肥。然而,扬州别驾蒋济以一封伪造的“四万援军将至”书信,竟让十万吴军仓皇撤退。此战暴露吴军情报失误与攻坚能力的不足。 2. 第二次(215年):张辽以八百精兵突袭孙权大营,史称“逍遥津之战”。吴军虽拥十万之众,却被张辽直逼中军,孙权本人险遭俘虏。此役不仅成就张辽“威震江东”之名,更让东吴士气遭受重创,“张辽止啼”的典故流传后世。 3. 第三次至第五次(230-234年):孙权称帝后三次亲征,却屡遭曹魏名将满宠挫败。魏军甚至主动弃旧城建新城,利用地形削弱吴军水战优势。一次战役中,孙权因新城远离水道,竟在船上逡巡二十日不敢登陆,最终遭伏击溃退。 最惨烈的第五次进攻中,魏将张特以三千守军拖垮诸葛恪二十万大军,吴军因瘟疫、断粮而“死伤涂地”,直接引发东吴内乱。 这些失败的背后,是东吴军队的结构性缺陷:世兵制导致士气低迷,异族兵员比例高,陆战能力远逊水战。而曹魏对合肥的经营堪称典范——从刘馥筑城、满宠迁城到张特死守,合肥始终是“以点制面”的防御典范。 三、孙权的执着,实为南北政权博弈的缩影。 东晋、南朝乃至南宋,合肥的得失始终牵动着江南政权的安危。例如梁武帝时,名将韦睿收复合肥后,“南京威胁顿解”;南宋夏贵献合肥降元,则被视为亡国前兆。合肥如同一面镜子,映照出南方政权在军事地理上的先天劣势:水军优势难以转化为陆战突破,而北方政权依托中原骑兵与城池防御体系,往往能以少胜多。 对孙权而言,合肥不仅是战略要地,更成了心理执念。他晚年哀叹:“合肥城下,吾折戟五次,此天不助吴耶?” 合肥的城墙,最终成了东吴北上野心的“墓碑”。有意思的是,今天的合肥居然还有一个公园,它的名字叫“逍遥津”。 (欢迎关注周周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