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9年,陈长捷出狱后,傅作义在北京西单请他吃饭,陈长捷故意迟到,大摇大摆地走进去,瞪着眼撇着嘴直言:“要是放在以前,今天我绝对不会前来!”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“关注”,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,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,感谢您的支持! 1959年冬,北京西单的一家老字号饭庄里,一场久别重逢的饭局正在悄然上演,陈长捷坐在靠窗的位置,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的行人来来去去,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,神色沉郁,多年来他第一次走出功德林战犯管理所,却并未感受到真正的轻松,饭桌对面,是他昔日的同窗、战友,曾在战火中并肩作战、同仇敌忾的傅作义,这一顿饭,既是重逢,也是审判。 他们的故事,得从数十年前的保定军官学校讲起,那时两人年纪尚轻,一个是福建贫寒人家的子弟,靠着刻苦努力在军校中脱颖而出,另一个则是山西富裕家庭的后代,沉稳内敛,自有一番领袖气质,性格迥异,却因志趣相投迅速走近,成为彼此最信赖的朋友,毕业后,他们同为晋系麾下效力,为阎锡山所倚重,然而,军阀时代的权谋斗争并不容情,二人虽在战场上屡立奇功,却难逃被猜忌、被排挤的命运。 抗日战争爆发后,他们各自独当一面,奋战在华北战场,傅作义在绥远一带组织防御,抵御日军进攻,成为民族英雄;陈长捷则以铁血军纪整肃部队,名震晋南,正是这些年共同的浴血奋战,为他们铸就了牢不可破的战友情,然而,战后局势变化迅速,晋系土崩瓦解,傅作义投靠中央军,步步高升;陈长捷则几经贬谪,仕途坎坷。 1947年,傅作义被任命为华北“剿总”司令,统辖平津等重地,此时的陈长捷在军中处境并不理想,傅作义将他重新召回麾下,任命其为津塘防区副司令兼天津警备司令,这一任命,无疑是对昔日情谊的延续,也是一种惺惺相惜的信任,陈长捷没有辜负这份信任,誓言要守好天津这道华北门户。 然而到了1949年,国共内战已进入最后阶段,形势急转直下,解放军兵临城下,平津战局风雨欲来,天津孤悬城下,陈长捷力主死守,数度拒绝部下劝降,只因他深信傅作义会有所行动,哪怕只是调兵支援,或是明确的作战指令,但傅作义始终没有表明态度,口头上让其“再坚持两天”,却已暗中与中共展开谈判,意图促成北平和平解放。 天津战役于1949年1月15日清晨打响,解放军以摧枯拉朽之势从三面进攻,全城炮火连天,硝烟弥漫,陈长捷坐镇司令部,调度兵力,试图顽强抵抗,然而处于绝对劣势的天津守军,在不到三十小时的激战中即宣告崩溃,天津陷落那一刻,陈长捷没有选择自尽,也没有尝试突围,而是被俘后送往北京战犯管理所,开始长达十年的再教育生活。 而北平则在数日后实现和平解放,傅作义的起义举动被中共高度评价,他不仅保住了北平的文物古迹和百姓性命,也因此获得新中国政务院副总理的职位,主管水利,成为少数几位在新体制中任职的前国民党高级将领之一,他奔走于南北,主持治理淮河、黄河等重大工程,成为建设新中国的重要人物,而此时的陈长捷,却在功德林的高墙之下,每天从事体力劳动,接受思想改造,生活困顿、精神煎熬。 这对昔日的挚友,命运从此分道扬镳,一个在政治舞台上春风得意,一个则在墙角处忍辱负重,陈长捷心中的愤懑与日俱增,他始终无法理解,为什么自己一心为旧部、为国家尽忠,换来的却是背叛与牢狱之灾,他曾对人言道,若自己当年也选择一走了之,如今也许正位居高堂,而不是在冰冷的监狱中度日如年。 十年后,随着特赦政策的实施,陈长捷终于重获自由,他的获释与傅作义的奔走不无关联,傅曾多次为其请求宽大处理,希望旧友能早日出狱,然而,这样的“善意”并未打动陈长捷,他知道,那些年自己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时,对方的选择早已注定了彼此的结局。 他们在饭桌上没有重提旧事太多,彼此心照不宣,陈长捷没有发作,但整场饭局气氛冰冷如霜,他明白,十年的牢狱生活,已将他的人生完全改写,而重逢不过是对命运一次迟来的回望,饭局结束后,两人再无交集,陈长捷被安排至上海工作,生活清贫却也平静,他曾撰写战时回忆,将自己对战争与命运的理解倾注于字里行间,试图还原那段被尘封的历史。 然而命运并未就此放过他,1968年,在“特殊年代”的风暴中,陈长捷因身份背景再次遭受冲击,生活的重压、精神的摧残,让这位昔日的将军心力交瘁,最终选择以极端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,据说,他在生命最后的时刻,依旧没有真正原谅那位昔日的兄弟。 傅作义晚年依旧身居要职,直到1974年逝世,他终其一生,为水利事业奔波,留下诸多政绩,但在私下,他对陈长捷始终怀有愧疚,有人问他为何未能挽救昔日战友,他沉吟良久,只淡淡地说:“我欠他的,”这一句话,道尽了他们之间所有无法言明的悲凉。 信息来源:澎湃新闻——记忆|72年前,29个小时,天津解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