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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7年冬天,一个地主带着300多个鬼子进山找抗联。鬼子怕迷路,边做记号边走。

1937年冬天,一个地主带着300多个鬼子进山找抗联。鬼子怕迷路,边做记号边走。地主见状挠谄媚道:“太君,这么走太慢了,这条路我熟悉,跟着我走不会迷路的!” 这年的寒冬腊月,东北汤原县刮着白毛风。黄有裹着羊皮袄蹲在自家堂屋里抽旱烟,烟锅子里的火星忽明忽暗。 这个四十出头的庄稼把式跟普通地主不太一样,手里攥着上千亩黑土地,却三天两头往山里送粮食。 这会儿他正盯着窗外飘雪片子发愣,手指头在炕沿上划拉来划拉去,像是在算计啥要紧事。 黄有这人的发家史,屯子里老少爷们都能唠上半天。 早年间关里闹饥荒,他跟着爹娘闯关东,在太平川落了脚。 别人开荒都是闷头刨地,黄有却专挑没人要的涝洼塘下手。 他带着全家老小挖沟排水,硬是把蛤蟆塘改成了旱涝保收的肥田。 不出十年光景,黄家成了方圆百里数得着的大户。可这人发财不忘本,遇上灾年总给佃户减租,屯子里谁家揭不开锅都能去黄家粮仓舀两斗高粱。 日本人打进东北那会儿,黄有正在哈尔滨倒腾大豆买卖。眼瞅着膏药旗插上城楼,他连夜收拾细软跑回老家。 自打那以后,这个精明的庄稼把式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三天两头往县里跑。 有细心的伙计发现,东家每次从县城回来,大车轱辘印子都比去时候深,明眼人都知道,这是给山里抗联送嚼裹呢。 这年冬天格外邪乎,大雪封山个把月不见晴。抗联六军百十号人猫在完达山老林子里,吃没吃喝没喝。 黄有急得嘴上燎泡,偷偷把自家粮仓腾空大半,趁着月黑风高往山里运了二十石苞米。 这事不知咋的走漏了风声,县里宪兵队的二鬼子隔三差五来屯子里转悠。 黄有倒是不慌,把账本上粮食数目改得严丝合缝,愣是没让鬼子抓住把柄。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,屯子外头突然响起汽车马达声。 三百多号关东军踩着齐膝深的雪闯进来,刺刀尖上挑着的膏药旗被北风扯得哗啦啦响。 带队的鬼子军官操着半生不熟的本地话,逼着乡亲们带路找抗联。 几个后生梗着脖子不吭声,当场就被枪托砸得满脸血。 黄有这时候从人群后头挤出来,羊皮袄上金线绣的元宝图案直晃眼。 他点头哈腰跟鬼子军官套近乎,说自己常年在山里收山货,闭着眼都能摸清抗联的窝点。 鬼子将信将疑拿枪顶着他后腰,黄有却跟没事人似的,从怀里掏出个黄铜怀表瞅了瞅,说要赶在天黑前带太君们抄近道。 这伙鬼子也是冻急了眼,跟着黄有深一脚浅一脚往老林子里钻。 黄有这带路的法子确实邪门,专挑那些挂着冰溜子的背阴坡走。 积雪下头藏着暗沟冰窟窿,时不时就有鬼子兵摔个四脚朝天。 眼瞅着日头偏西,队伍才走出去十来里地,带队的鬼子军官急了眼,扯着嗓子问还有多远。 黄有指着前头黑压压的松树林子赌咒发誓,说抗联的密营就在山梁后头。 他故意把嗓门拔得老高,说山里人藏粮食的法子可讲究,地窖上头要盖三尺厚的松针,洞口拿雪埋得严严实实。 这话听着是在表忠心,实则是给后头跟着的抗联暗哨递消息,原来他早安排自家兄弟抄小路给抗联报信去了。 眼瞅着天擦黑,黄有突然捂着肚子说要解手。两个鬼子兵端着三八大盖跟到棵老柞树后头,却见黄有蹲在那儿半天没动静。 等他们凑近了拿手电筒一照,雪地上就剩件羊皮袄,原来这老狐狸早顺着早就挖好的雪洞溜了。 鬼子气得哇哇乱叫,可回头一看更傻眼:鹅毛大雪早把来时的脚印盖得干干净净。 后来屯子里的人说,那三百多鬼子在深山老林里转了七八天。 饿急眼的把战马都宰了吃,最后冻得硬邦邦的尸首开春才被巡山的猎户发现。 黄有倒是真从雪窟窿里钻出来了,可两条腿冻得跟冰柱子似的,被人抬回家没捱过三天就咽了气。 下葬那天,屯子外头来了百十号穿灰布棉袄的汉子,领头的手里捧着块木头刻的牌位,上头写着"抗联义士黄公讳有之灵位"。 这事儿在抗战卷宗里有白纸黑字记着,县档案馆现在还存着当年抗联六军给黄有家属的感谢信。 东北烈士纪念馆的研究员前些年下来采风,听屯子里九十多的老寿星亲口说的细节,老头儿当年给黄有抬过棺材,说那棺材里头塞满了乡亲们送的棉絮,黄有的尸首裹得跟棉花包似的。 信息来源: 《东北抗日联军史》 东北烈士纪念馆官网《民间抗日志士档案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