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57年,安禄山正熟睡,李猪儿一刀捅进他的肚子。看着哀嚎的安禄山,李猪儿冷笑说:“你操刀阉割我的时候,可曾想到有今日?” 伪燕洛阳皇宫中,安禄山蜷缩在锦榻上,熏香混着腐肉的气息,在帐内弥漫,令人作呕,那是他身上毒疮溃烂发出的味道。 李猪儿立在外面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短刃,十年前那个血色黄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 那时,李猪儿还是个十多岁的契丹少年,因作战勇猛被安禄山看中,收为亲兵。 李猪儿本以为这是命运的垂青,却不料是噩梦的开端。安禄山亲自持刀阉割他的场景,至今仍历历在目,滚烫的铜盆,锋利的刀刃,还有那钻心的剧痛。 李猪儿在血泊里跪了整整三日,耳边回荡着安禄山冷酷的笑声。 此刻,帐内传来安禄山因毒疮发作的痛骂,李猪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鲜血渗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燃越旺。 安禄山的次子安庆绪正在廊下踱步,军师严庄突然现身,意味深长的说:“殿下可知,段贵妃昨夜为小皇子求封亲王。”陛下近来常说‘长子早逝,次子文弱’,倒是赞过七郎‘虎背熊腰,颇有朕当年风采’。” 安庆绪踉跄后退,他看见严庄眼中闪烁的幽光,突然想起这个安禄山的谋士曾在范阳,亲手将不愿附逆的县令投入火海,手段之狠辣,根本不像是一个文人。 “先生可有良策?” 安庆绪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。 严庄压低声音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殿下难道忘了,段氏昨日在御花园对你说的话?她说‘皇子该多学学七郎的英武’,这分明是在挑拨陛下废黜您!” 安庆绪浑身一震,段氏那轻蔑的眼神和话语再次刺痛他的心。 还没等严庄继续说下去,寝帐内传来安禄山暴怒的咆哮:“李猪儿!快进来!” 那声音震得帐外的铜铃嗡嗡作响,带着无尽的暴戾。 李猪儿掀开珠帘的刹那,镶金的玉枕已带着风声砸在李猪儿额角,安禄山骂道:“喊了你许久,怎么进来的这么晚?我要杀了你。” 李猪儿却突然笑出声来,这笑声凄厉又癫狂,惊得安禄山瞳孔骤缩。 “陛下记性真是差了。” 李猪儿抹去额头的血迹,缓步逼近,每一步都带着十年来积攒的恨意,“当年你亲自动刀时,可记得小人在血泊里跪了整整三日?可记得小人疼得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?” 安禄山摸索床头的佩剑,却只抓住一把虚空,慌乱中打翻了案上的药碗,瓷片四溅。 李猪儿扯开衣襟,露出上身的伤疤,这都是安禄山鞭打所致,他恨恨的说:“这一刀,小人等了十年。今日,便是您的死期!” “你这逆奴,我要将你千刀万剐。” 安禄山的怒吼被李猪儿狠狠刺入腹部的短刃截断。 帐外,安庆绪的冷汗浸透重衫,双腿微微发颤,内心正激烈地挣扎着。一边是弑父的大罪,一边是即将失去的皇位。 严庄按住安庆绪颤抖的手腕,说:“殿下若此刻心软,明日段氏母子便会提着你的首级祭天。想想你的太子之位,想想你这些年的隐忍!” 就在这时,帐内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安庆绪猛地推开帐门,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猛地收缩 ,李猪儿满身血污,手中握着短刃,安禄山倒在血泊中,还在抽搐。 “殿下,动手!” 严庄突然大喊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同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。 安庆绪恍惚间他想起七岁那年,安禄山抱着他骑在战马上。可如今,安禄山却成了他登上皇位的绊脚石。 短暂思考后,安庆绪咬咬牙,狠狠刺了下去,直到安禄山没了动静。 当洛阳城的晨钟响起时,严庄已带着伪造的诏书站在朝堂。 严庄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,眼中满是算计:“陛下新丧,国不可一日无主,还请太子殿下即刻登基!” 他 登基大典上,安庆绪望着阶下跪拜的群臣,余光瞥见段氏家族的几位老臣面色阴沉。 有官员突然出列,声音洪亮:“陛下,先帝死因蹊跷,臣请彻查!” 朝堂瞬间陷入死寂,严庄上前一步,冷笑回应:“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孝心?先帝久病缠身,龙御归天乃是天命!” 安庆绪强压内心慌乱,沉声道:“可依例查访,但不可惊扰先帝安宁。” 与此同时,后宫深处,段贵妃将金簪狠狠掷向铜镜,镜面上的裂痕如蛛网蔓延。 “安庆绪这逆子!” 段贵妃攥着安庆恩的手,“去,派人联络史思明将军,就说洛阳有变!” 年幼的安庆恩被母亲癫狂的模样吓得大哭,哭声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回荡。 三日后深夜,李猪儿被铁链拖拽的声响惊醒。几名黑衣侍卫闯入他栖身的柴房,为首之人冷笑道:“严相有令,送公公去见先帝。” 李猪儿却不慌不忙整理好衣衫,“告诉严庄,我这条命早该还给安禄山。.” 安庆绪并无大才,让他领兵打仗,当一个指挥万人的将军尚可,但当伪燕皇帝,那完全是难以驾驭 在朝堂上,安庆绪说话颠三倒四,引起群臣不满,而他有无主见,军政大权被严庄等人控制。 两年后,安庆绪被史思明,临死前大骂史思明,史思明讥讽说:“你作为儿子,杀死自己的父亲夺取王位,难道不是大逆不孝吗?我是替你父亲来惩罚你这个奸贼。” 史思明在两年后,被儿子史朝义所杀,可谓是讽刺感拉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