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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3年冬天,北京西郊的一栋小楼里,韩岫岩拿起毛笔,写下了一封举报信,信中控诉

1963年冬天,北京西郊的一栋小楼里,韩岫岩拿起毛笔,写下了一封举报信,信中控诉她的丈夫中将王近山与她的妹妹韩秀荣关系不正当。

这封信送到中央监委,一石激起千层浪,从此,这位“王疯子”将军跌落人生谷底,军衔被降,职务被撤,党籍也没了。

举报人是他的枕边人,矛头却直指他的感情和前途。

王近山不是普通人,他在抗战时期就出名了,作战风格凶猛,冲锋陷阵从不眨眼,被部队里的人叫“王疯子”。

1955年,他才40岁,就被授予中将军衔,此后担任北京军区副司令、公安部副部长,前途一片光明。

但谁也没想到,这样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,最后会因“作风问题”被拉下马,起因竟是一段家庭纠纷。

这事得从1950年代中期说起,当时王近山在重庆演讲,韩岫岩的妹妹韩秀荣也在那里工作,是个文化干部。

两人一来二去关系亲近起来,王近山那时常驻北京,但一有空就写信或者打电话给韩秀荣,还托人送东西。

有人看到他为韩秀荣买过手表,还在北京为她安排过临时住处。

一开始韩岫岩是忍的,她不是没察觉,而是不愿正面翻脸,但到了1963年,她实在忍无可忍。

据知情人回忆,她曾试图劝王近山断绝这段关系,但王拒绝,还扬言要离婚,韩岫岩感到脸面尽失,才咬牙提笔举报。

信送出去不久,北京方面就开始调查,事情惊动了当时的中央几位领导。

韩岫岩的举报信写得细致,连具体时间地点都列了好几条。

据说中央在审查材料后,觉得问题严重,决定做出处理。

王近山本来是北京军区副司令员,这下被直接调离岗位,军衔从中将降为大校,更重的是,党籍也被取消,安排到河南黄泛区农场劳动。

他是打过无数硬仗的硬汉,没想到会败在家里这点事上,他不服,公开表示举报是恶意报复,但上级意见已定,他只能接受现实。

离婚也办了,办得干脆彻底,连子女抚养权都不提,韩秀荣也没逃过波及,被调到内蒙古呼和浩特一个单位工作,不许再回北京。

从此,王近山被送到农场“劳动锻炼”,他被安排在黄泛区农场,管种庄稼,养牲口。

那个农场条件差,蚊子多,地里盐碱,连水都咸的,他每天干十几个小时的活,浑身老伤也压不住。

那时身边没亲人,只有一个叫黄振荣的保姆照顾他,她是个普通农村姑娘,为了照顾王近山,一起住到了农场,两人后来成了夫妻,育有两个儿子。

黄振荣对他是真的好,冬天给他搓脚,夏天做饭洗衣,照顾得无微不至。王近山对她有感情,说“她是我最困难时候唯一不嫌我、陪我的人”。

别人都怕跟他扯上关系,黄振荣却不走,坚持跟他过,农场那几年,他吃的是窝头白菜,穿的是旧军装,有时连药钱都凑不齐。

老伤加上营养不良,1974年他被查出胃癌,但因为没钱看病,拖了很久才动手术。

其实在1968年,他就有了机会复出,许世友和肖永银等老部下,多次给中央写信,说王近山是个好将军,希望组织重新考虑。

那年年底,中央终于同意恢复他的工作,安排他到南京军区任副参谋长,但这已经是副职,没了实权,他也心灰意冷。

复出后,他去了几次医院,做了两次手术,病情还是越来越重。

1978年,他在南京病重,生命进入倒计时,韩岫岩得知消息,写信求见,还想参加追悼会。

他坚决不同意,对警卫员说:“她来了,我闭不上眼。”韩岫岩赶到医院时,护士拦住她,说“首长不想见你”,她站在病房门口哭了半个小时,最终还是没进去。

追悼会那天,很多老战友都来了,韩岫岩站在门口,穿着黑衣,一直低着头。

警卫把她拦在外面,说:“你不能进去。”她没争,只是点头离开,她回到家,翻出以前的旧物,一面铜镜裂了几道口子,是她和王近山结婚时用的,她一边擦,一边念叨:“要是当年能守住这个家……”

她晚年住在北京郊区,每天独自看书写字,据说她常把当年的举报信拿出来看,放在枕头下。

她说,墨迹已经模糊了,看着像是王近山在战场上挥舞的指挥旗。

她没再婚,也不跟外人提那段往事,她去世前,把镜子和那封信都烧了,说:“一场梦,梦里杀了人。”

王近山的军事能力没人否认,他打仗勇猛,带兵有一套。可惜命运起伏太大,巅峰到低谷只隔一纸信。

有人说他性格太烈,不懂转弯;有人说韩岫岩太倔,把家毁了,但这些话,说了也没用,他走的时候,没留下遗嘱,只让人传一句话:“别让她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