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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21年,李世民下令处死单雄信。刑场上,徐茂公猛然抽刀,割下一块大腿肉,喂给单

621年,李世民下令处死单雄信。刑场上,徐茂公猛然抽刀,割下一块大腿肉,喂给单雄信。单雄信说:“当初贾家楼46人结义,如今只有你一人来送我。” 武德四年春,洛阳城破后,李世民身披玄甲,居高临下地望着被押解而来的单雄信。 徐茂公踉跄着从人群中冲出,朝李世民重重叩首:“殿下!单二哥虽曾与我军为敌,然其勇武过人,若能收为己用,他日定能为大唐披荆斩棘。” 李世民冷笑着说:“披荆斩棘?徐卿可知,他三易其主时,可曾念过半分忠义?翟让待他如手足,李密杀翟让,他跪地乞活;王世充败李密,他又立刻改换门庭。如此反复之人,留之何用?难道还要养虎为患?” 徐茂公额角渗出冷汗,喉结艰难滚动。他想起贾家楼结义那日,单雄信将酒碗重重砸在青石上,豪迈笑道:“今日我等歃血为盟,他日谁若背义,便如此碗。” 世事弄人,瓦岗分崩离析时,单雄信握着徐茂公的手说:“兄弟,各为其主。” 如今生死关头,徐茂公怎能眼睁睁看着单雄信赴死? 徐茂公扯开衣襟,露出胸前十余道狰狞伤疤:“末将愿以全部军功为单二哥赎罪。” 就在气氛稍有缓和之际,尉迟恭突然跨出一步,铁锏重重砸在地上:“徐总管,你莫要被兄弟情义蒙蔽了双眼。单雄信差点要了殿下性命,若留此人,他日必成大患。” 李世民沉思许久后,说:“明日午时,洛水河畔行刑。徐卿若再求情,休怪本王不念旧情。此乃军法,亦是为大唐江山考量,本王心意已决,无需多言!” 说罢,李世民拂袖而去,只留下徐茂公瘫坐在地,满心绝望。 夜幕降临,秦王府内烛火摇曳。李建成的密使悄然潜入,在李世民耳边低语:“秦王如此执意斩杀单雄信,怕是会寒了那些降将的心。不如留他一命,彰显殿下仁德。此举也可让天下人看到殿下的宽宏大量,对殿下的威望大有裨益。” 李世民目光如炬,冷哼一声:“哼,兄长这是在教我做事?单雄信反复无常,留着便是隐患。况且,他与瓦岗旧人交情匪浅,若不除之,日后怕是难以驾驭。兄长怕是另有盘算吧,难道是故意使单雄信留在我身边?” 密使表情阴晴不定,唯唯诺诺退下。 与此同时,洛阳城的一处暗巷里,单雄信昔日的绿林旧部正在密谋劫法场。 “大哥对我们恩重如山,如今他有难,我们怎能坐视不管!”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握紧拳头,眼中满是愤怒。 “可是守卫很森严,我们这点人去劫法场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” 另一个人担忧地说道。 监牢之中,单雄信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脸上却带着一丝不羁的笑。 牢头悄悄递来一壶酒,叹道:“单将军,何苦来哉?你若肯低头求个饶,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。秦王向来爱才,你大可不必如此。” 单雄信仰头灌下烈酒,大笑道:“我一生顶天立地,岂会向他人摇尾乞怜。今日之祸,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。” 可夜深人静时,单雄信却独自对着月光,喃喃自语:“兄弟们,我单雄信对不住你们,当初若不是我执意投奔王世充,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。徐兄弟,这次怕是要辜负你的情义了。” 单雄信想起与徐茂公策马奔腾的日子,想起秦琼落魄时他仗义相助的场景,心中五味杂陈。 行刑当日,阴云压得极低。单雄信被缚在枣木桩上,却依然昂首冷笑。他瞥见人群中挤来的秦琼,却见对方别过脸去,腰间那对熟铜锏被裹着黑布,那是秦琼特意为他戴孝。 秦琼心中满是痛苦与无奈,低声呢喃:“二哥,不是我不想救你,实在是身不由己啊。” 单雄信突然大声喊道:“诸位兄弟,莫要为难。今日之事,我不怪你们,大家兄弟一场,能有今日,我已无憾。” 突然,远处传来一阵骚动,单雄信的绿林旧部果来劫法场。 李世民神色一凛,立即下令:“全力围剿,一个不留!” 一时间,刀光剑影,喊杀声震天。徐茂公看着混乱的场面,心中焦急万分,他既担心旧部们白白送命,又害怕因此连累单雄信。 “二哥!” 徐茂公踉跄着冲过警戒线,侍卫们的长枪在他胸前划出数道血痕。 徐茂公跌跪在单雄信面前,颤抖着抽出佩刀:“兄弟无能,救不了你。” 刀锋划过徐茂公大腿的瞬间,剧痛让他眼前发黑,却咬牙割下肉块,温热的鲜血浸透裤腿,滴落在单雄信囚鞋上。 单雄信突然放声大笑,笑声惊飞了树梢寒鸦:“好!好个割股之谊!徐世勣,你我今日便以血肉还了这兄弟情分。当初贾家楼 46 人结义,如今只有你一人来送我。那些兄弟,有的早已战死沙场,有的各奔东西,早已忘了昔日誓言。今日,就让我单雄信以死,成全这乱世中的兄弟情义!” 单雄信吞下血肉,血水顺着嘴角流下。 刽子手的鬼头刀落下时,徐茂公眼前浮现出瓦岗寨的漫天星火。那时他们围坐在篝火旁,单雄信弹着胡琴高歌,众人一派和气。 而此刻,洛水呜咽,带走了那个义薄云天的绿林豪杰,只留下满地血色残阳。 多年后,说书先生一拍桌案:“宁要桃园三结义 ,不学瓦岗一炉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