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，泰国法官卡纳功读完一宗杀人案的判决词后，拿出手枪朝着自己扣下了扳机，当庭自杀！自杀前，他留下一句遗言：“真相被左右，以命换正义！” 事情得从湄南河畔某个小镇的命案说起，五个皮肤黝黑的渔村小伙被铐进警局，卷宗上写着他们涉嫌合伙杀人。地方警局这回办案快得邪乎，从抓人到移交检察院只用了三天，按常规流程，这种重案少说也得折腾个把月。 接手案子的卡纳功法官是出了名的细心人，他翻着薄得可疑的案卷，发现所谓的凶器是把生锈的砍刀。怪就怪在这刀柄上半个指纹都没留下，刀身血迹倒是有，可送检报告里压根没提DNA比对结果。 再看五个嫌疑人的口供更荒唐，有人说是去河边逮鱼撞见尸体，有人咬定自己当晚在邻村吃酒席，还有个说案发时正跟相好的在草棚里私会。 卡纳功后脖颈开始冒冷汗，他连夜调出审讯录像，画面里几个小伙子脸上都挂着彩，问话时眼神直往镜头外瞟。 最要命的是，五个人的供词连案发时间都对不上，最早的说天黑就出了事，最晚的却说月亮都上中天了。 这案子眼看就要开庭，上头突然来了电话，司法厅的某位大人物在电话里撂下硬话：“证据链清清楚楚，赶紧结案。”卡纳功攥着听筒的手直发抖——他干了二十年法官，头回碰见还没开庭就先定调的事儿。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煎熬，卡纳功的办公室烟灰缸堆成了小山，他盯着墙上的司法徽章整宿睡不着觉。五个小伙子的家眷天天跪在法院门口哭，警局那边却开始往他家里寄匿名信，信纸上用红墨水歪歪扭扭写着“小心出门被车撞”。 开庭那天早上，卡纳功特意换了崭新的法官袍，他脸书账号凌晨三点更新了二十五页长文，详细罗列了案子里二十多处漏洞。这个平时连自拍都不会发的古板法官，破天荒在社交媒体上写了句：“真相不能盖着黑布进棺材。” 法庭里挤得水泄不通，卡纳功照本宣科念完判决书，突然从袍子底下摸出把左轮手枪。旁听席上有个老太太当场吓晕过去，法警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听见“砰”的一声响，子弹打穿法官左胸时，他最后那句“拿命换公道”还在法庭穹顶下回荡。 这场面被人用手机拍下来，两小时就传遍了泰国社交网络，总理府连夜成立调查组，原先的办案警官全被停职审查。三个月后真相大白，真凶是当地某个大人物的侄子，那五个渔村青年纯粹是抓来顶包的替死鬼。 卡纳功的葬礼来了好几万老百姓，白菊花从灵堂排到三公里外的十字路口，原先寄匿名信威胁他的那些人，现在改口夸他是“司法系统的良心”。 他办公桌最底层抽屉里留着没写完的日记，最后一页的钢笔字被泪水晕开了：“当法槌敲不响正义，就只能用血肉撞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