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3年，年近六旬的盛宣怀为父亲守制，他提出要秦氏留下。庄夫人不悦，离开时警告秦氏：“老爷岁数已大，身子骨不再硬朗，你千万不能跟老爷同床。” 盛宣怀在清末商界和政坛都是响当当的人物，家里头七位夫人各有所长。 1903年他家老爷子盛康去世，按照老规矩得在苏州留园停灵三年，这就引出来家里头两位能干女人明里暗里的较劲。 不过，他们家里的规矩，真不比紫禁城差，三太太庄德华管着全家老小的吃喝拉撒，连丈夫晚上进哪个屋都得听她安排。 不仅如此，她还能把盛家几百口子人管得服服帖帖，陪着老爷出门应酬也从不掉链子。可她心里头始终有个疙瘩，那就是20多年前病死的二太太刁玉蓉。 要知道刁夫人活着时候是盛宣怀心尖上的人，死了还能在族谱里独占一篇传记。 庄德华嫁进来那会就听说了，刁玉蓉有手祖传的推拿功夫，专治盛老爷子的老咳嗽，更绝的是这女人没留子嗣就去世了，倒让盛宣怀记挂了半辈子。 没曾想新来的七太太秦碧珍活脱脱就是刁玉蓉转世，不但长得八分像，连那手推拿绝活都学了个十成十。 最重要的是，她还懂外国话，跟着老爷出去谈生意比翻译官都好使，庄夫人嘴上不说，心里跟明镜似的，这回来的是个硬茬子。 守灵三年可不是闹着玩的，虽说留园有的是下人，可贴身伺候总得有个体己人。 庄德华原本盘算着派个老实本分的去，谁成想老爷直接点了秦碧珍的名，明眼人都看得出，老爷子既要人伺候汤药，也贪图其年轻。 庄夫人临走前特意把秦氏叫到跟前，话说得棉里藏针："老爷子这把年纪经不起折腾，守孝期间该守的规矩可得记牢了。"这话听着是叮嘱，细品全是警告。 老辈人讲究守孝期间不剃头、不洗澡、不近女色，可这深山老宅里关起门来，谁知道会发生啥？ 秦氏也是个聪明人，三年里把老爷子伺候得红光满面，白天熬药推拿样样精心，晚上虽说同住，倒真没闹出什么闲话。 等回到上海滩盛公馆，庄夫人冷眼瞧着老爷身子骨比三年前还硬朗，心里头那叫一个五味杂陈。 不过庄德华到底是当家的，转头就安排秦氏继续贴身伺候，这招以退为进玩得漂亮，既全了老爷的面子，又显出自己的大度。 说到底，还是她心里清楚，秦氏再得宠终究没生养，自己儿子盛恩颐才是盛家正统继承人。 女人间的较量，说到底争的就是家族话语权，庄夫人用20年光阴证明，抓不住男人的心，就把住家族的钱袋子。 她能把七个房头的月例银子安排得明明白白，能让各房太太表面上和和气气，这才是真本事。 倒是那个盛恩颐，后来成了上海滩出了名的败家子，赌场里一晚上能输掉半条街的房产。 这事要细琢磨，说不定就是庄夫人太能干，把儿子养成了只会花钱的纨绔，不过这都是后话了，至少在盛宣怀活着的时候，庄德华这把家当得滴水不漏。 要说秦碧珍后来怎样了？终身未育，倒是帮着盛家打理过几年洋行买卖。 1930年代还有人看见她在静安寺路开过推拿馆，手法还是当年伺候老爷练就的功夫，她也算活明白了，知道在大家族里光靠男人宠爱不长久，终究得给自己留条后路。 信息来源：上海档案馆藏《盛宣怀家族档案》 苏州留园管理处《盛康停灵事件考据》 复旦大学历史系《盛宣怀家族女性研究》 上海市地方志办公室《盛氏家族兴衰录》